其實,並不是蘇夫人一人是這樣做,那朝中的其他官家夫人也都是這麼作為的,目的都是想讓自家的夫君能在朝中攀附上權勢之人,使官場之路更加的如魚得水。
這樣的事情,蘇夫人以前根本是不屑一顧,她的身份地位都擺在那兒,其他人巴結她都還來不及呢,哪裏還需要她費盡心思的去與人交道呢。
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宮中蘇憐蓉被打入冷宮,朝中蘇柏安受到冷待遇,如此境況之下,她若還是擺出以前的那副樣子,這丞相府怕是在不久之後就要易主了。
這樣的結果她承擔不起,也承受不起,身在高位,他們都深知一旦地位下降所遭遇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俗話都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更何況是人呢。所以他們隻有在跌倒之前傾盡一切能力保住它。
蘇柏安輕嗯一聲點了點頭,問道:“念之這些日子在做什麼?”
提起這個兒子,蘇夫人就忍不住歎氣,“他還能做什麼,還不是整天整日的在外麵逛。這些日子以來比以前更囂張了,可能是因為少了一隻手,所以被其他人嘲笑,唯有以錢以權鎮壓他們,讓他們臣服他。但是這樣下去,根本不是一個事兒呀。”
微微停了下,她繼續說道:“老爺,明天早上起來你得好好說說他。”
蘇柏安聽後,指了指蘇夫人說道:“念之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平日裏慣的,我早就說過,不能對他太縱容了,可是你偏生不聽我的話,還說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天嚴厲了,看,現在他都成什麼樣子了,跟那些整天在外麵瞎混的小混蛋有什麼區別!”
蘇夫人被蘇柏安這樣言辭聲喝的一說,就覺得委屈極了,就忍不住低頭低聲的抽泣著,一邊哭泣一邊說:“老爺,我知道在念之的事情上我做得有些不對,可是你也有責任呀,你整天忙著朝中的事,根本沒多少時間陪我們母子,我就隻有將心思落在了念之的頭上,本是希望對他寬鬆一些,哪裏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讓他平白無故的就被砍了一隻胳膊!他現在成了這樣,可又還沒成親,不知道還有哪家的小姐願意嫁給他。嗚嗚……”
說到這些,蘇夫人就越發大聲的哭泣起來,一旁的丫環立即向前連聲安慰著她。
可是,這個時候她哪能聽進這些話,隻想著蘇念之這一輩子怕是就這麼被毀了,所以她就依舊不管不顧的哭著。
看著蘇夫人這個樣子,蘇柏安深呼一口氣,安撫的說道:“好了,夫人,你也不要哭了。我知道在念之的事情上怠慢了些,有很大的責任。不過他成親的事,你也無需擔心,別人不願意,難道我們就不能讓她願意了嗎?”
聽到這話,蘇夫人終是停止了哭泣,抬頭疑問的望著蘇柏安,見他微皺了皺眉,想了想繼續又說道:“這樣辦吧,這些日子你在其他達官貴人中走動的時候,也注意注意他們家中的小姐,看看誰家的小姐配得上念之的,你就記下來後,回頭我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