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見過瑞王爺!”
馬匹停下,眾人立即跪倒在地,恭敬的道。
鳳輕塵手持韁繩,深邃的目光看著敞開的客棧,此刻他的心情很是複雜,心髒處還伴著隱隱的疼痛。
但,已四年多了。
這種痛,他已經習慣了。早已沒了最初時的難忍。
“塵!”接到侍衛稟告的蕭逸寒,從客棧內小跑出來,看著馬上一身淩冽的人,他驚道。
這一道聲音,換回了鳳輕塵的思緒,他目光投向蕭逸寒,輕嗯一聲後翻身下馬。
“人呢?”他停在他的身邊,說出的話,有些迫不及待。
蕭逸寒微微一怔,說道:“已經走了。”
“該死!”鳳輕塵低咒道。一收到蕭逸寒的消息,他就快馬加鞭趕了過來,因為蕭逸寒在信中說得急,所以一路上除了吃飯,基本沒有停歇。即便是睡覺,他也隻是小眯一會兒便再次啟程。但沒想到,趕了這麼急還是沒能來得及。
但,他沒有被這衝撞了理智,他又連忙問道:“走了多久?”
“應該剛出城門。”蕭逸寒說道。
鳳輕塵聞此,立即轉身上馬,向北城門而去,跟在他身後的人馬亦是追了上去,沒有半點停頓。
看著疾馳而去的一隊人,蕭逸寒恍然大悟。
他猛地一拍巴掌,“糟糕,忘記告訴塵,雲溪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了。”
說完,他轉身向侍衛吩咐道:“馬上去給我牽匹馬來!”
“是!”侍衛領命立即離開了。
須臾,馬就牽到了蕭逸寒的身前,他不敢遲疑,立即上馬向鳳輕塵追去。
看著蕭逸寒離去的身影,眾人不禁皺了眉頭,有些對剛才發生的事情回過神來。
但,心中卻皆有些奇怪,怎麼瑞王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
鳳輕塵一行人馳騁出了城門,守城的人雖然不認識鳳輕塵,但卻認識他身後那些人身上的衣裳。所以,見他們一行人來,立即命人開閘放他們離開。剛想將閘門關上,卻又見另外一馬匹向這邊衝來,見他來勢洶洶,那守城的首領立即命令道:“關門!”
蕭逸寒目光一凜,從腰中取出一令牌,對那人冷聲道:“本王是安郡王,有急事出城!”
首領一聽他是安郡王,又見他手中的令牌,眼見著馬就要奔過來,他立即慌張的命令著正在關閘的人說道:“打開打開!快打開!”
那侍衛看見飛奔而來的馬,嚇得手一哆嗦,然後來不及將閘門打開,那馬就從他頭頂嘶叫而過,嚇得他魂飛魄散。
城門前的人,看著這一幕,無一不撐大了雙眼。在看見那侍衛安然無恙之後,終是鬆了一口氣。
馬匹上的蕭逸寒回頭看了那侍衛一眼,見他無恙便不再停留繼續往前趕。
“那不是王爺嗎?”
梁西城站在距離城門外百米的距離的一店鋪前,側身望著那馳騁離去的馬,微微皺了皺眉,低語道:“他這麼急著出城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這位小哥,你要的幹糧和水袋已經準備好了。”這時,老板將包裹好的幹糧和水袋放在梁西城身前,笑著說道。
“謝謝。”梁西城從懷中取了銀子,放在櫃台上,道了謝,拿了幹糧之後就向停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因為走得匆忙,所以幹糧和水袋並沒有準備妥當,本來梁西城是想在下一個站口再去買,但想著離下一個鎮還有距離,所以出城後便隨便尋了這一處地方將幹糧等物品購置妥當。
回到馬車前,梁西城撩起車簾,抬眼看見沈雲溪仍舊閉著眼睛,並沒有被剛才的那一幕而驚醒,看著她眼下的那一圈烏青色,他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將幹糧等物放在座位上,方才跳上了馬車,駕馬離去。
至於,看見蕭逸寒一事,待她醒來再說。
其實在潛意識裏,梁西城並不想將蕭逸寒出城的事情告訴給沈雲溪。
他們之間的那些事情他雖然並不十分清楚,但在客棧的這些日子裏,他卻知道沈雲溪很多時候都是不開心的,雖有她有時在蕭逸寒麵前也是高興的的,但不開心的時候居多。
即便本來就知道她性子有些冷,但卻不會像這幾天這般,眉宇間總是擒著那片哀愁之色。或許是因為之前他娘親的那句話,又或許隻是她的原因,他並不想看著她總是不開心的模樣。
不過,蕭逸寒這次出城,他也能猜到或許跟她有些關係。但,既然注定了他們這樣擦肩而過,那便就這樣吧。
所以說在某一定程度上,沈雲溪此刻沉睡著正中了梁西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