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丘林眉頭蹙了蹙,叮囑其他人在門前注意外麵的情況,然後走到晨曦身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遭了,發燒了!”
唐橫聽見這話,頓時從地上坐起身,看著晨曦驚道:“怎麼突然就發燒了?昨晚還好好的。”
“晨曦的體質本就有些弱,這些年基本都是在藥裏泡著長大的,所以稍有不注意她就會生病。”鄭丘林說著,掃視了一眼山洞,還有晨曦身下的稻草,“可能是因為在這山洞裏有些涼,又沒有被子所以受涼了。”
“那現在怎麼辦?”其餘人也圍了過來。
雖然他們並不是真心的擔心晨曦,可是晨曦至於他們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鄭丘林抿頭想了想,對唐橫說道:“唐橫,你在這裏照顧她,我先帶兩人去林裏找些草藥回來。”
“但是,要是被蕭逸寒的人發現了怎麼辦?”有人擔憂的道。
鄭丘林沉思後說道:“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如果晨曦出了事,我們可能連少主的麵都不能見到。所以現在即便知道有危險,我們也隻有去搏一搏了。”這個賭,他博不起。
鳳輕塵的殘忍和狠戾,他早就見識過,所以就算他跟晨曦沒有半點的關係,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讓她出事。
到那時,真的就如他剛才所說,或許連夜冥軒的麵都不能見到。
如此孫兵不利己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做的。
唐橫站起身,拍了拍鄭丘林的肩膀,“你快去吧,有什麼突發情況立即通知我們。”
鄭丘林點頭,帶著兩人快速的出了山洞。
因對這叢林並不熟悉,所以他們隻有一路上坐著記號往前走,以免返回時迷了路。
找了大約小半個時辰,鄭丘林也沒有找到可以退燒的藥。
“鄭管家,好像這林裏根本就沒有我們要找的藥。”其中一人在木叢中找了找,沒找到,站起身有些頹棄的望著前麵彎著身認真找藥的鄭丘林。
聽了他的話,鄭丘林回轉過身,看了那人一眼,又轉眸看了頭頂密不透縫的叢林,他說道:“再找找。”
找了這麼久,沒有道理就這樣無功而返。
微停了下,他又對另外一人說道:“你去另外一邊找點水。”不管找沒找到草藥,發了燒的晨曦都必須需要水。
那人點點頭,立即向另一邊離去。
然後,鄭丘林和留下來的人繼續在林中找草藥。
……
在梁西城的帶領下,沈雲溪他們到了水源地,這裏是一個小淡水湖,水清樹綠,別有一番風景。隻是,在場的人此刻都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
沈雲溪三人圍著湖走了一圈,並沒有在邊緣處發現可疑的腳印。
“這裏好像沒有人過來。”
沈雲溪點點頭,“沒有足跡。”
她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四周,她說道:“我們再到周圍看看。”
蕭逸寒點頭,跟著她向前走。
走了大約半個鍾,突然沈雲溪停了下來,望著前方,目光微驚。
“怎麼了?發現什麼了嗎?”梁西城奇怪的看著她,問道。
沈雲溪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棵高樹,“你們看那裏。”
蕭逸寒梁西城兩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過去,當看見樹幹上用刀刻的一個類似麵具的圖,梁西城更是奇怪的問:“莫兮姐,那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沒有什麼啊。”
梁西城沒有看出問題,但沈雲溪和蕭逸寒卻是相視一眼,一切都在這一眼之中。
她唇角微勾,“西城,在這周圍找找看哪些樹還刻有這樣的標記。”
沈雲溪說著,已經向其他樹找了起來,而蕭逸寒亦是如此。
梁西城看著他倆,心中依舊迷惑,“莫兮姐,你先告訴我這標誌代表著什麼吧?不然我心裏沒底,悶得慌。”
沈雲溪找了一棵樹,沒發現標記,然後她抬頭看向梁西城,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標記就是鄭丘林他們的人所刻的。”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見過不成?”梁西城繼續發揚好奇寶寶的作風。
“沒有。”沈雲溪搖頭,旋即又一轉話鋒的道:“不過,這個麵具我很熟悉,是夜冥軒以前在京都所帶過的。”
“原來如此。”梁西城恍然大悟,“如果讓我們找到其他的樹,那我們是不是就找到他們藏在什麼地方了?”
“應該是這樣。”
“可是為什麼在前麵我們沒有在樹上發現這個標誌呢。”梁西城又問道。
沈雲溪瞬時滴汗,“這樹林這麼大,我們並不是將所有的地方都走完了,所以我們在這之前沒有發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好了,不要再問了,快找吧。找到了,快點救出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