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這剛硬整潔的臥室,溪彤一陣皺眉。被逼、被蒙、被拐、被騙?究竟這人用了什麼法子讓她聽話的窩在他的懷裏?她不清楚,更不明白。因為他遞給她的一係列卡卡,她就徹底懵了。而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句咱們“溫故而知新”吧。她就到了他的床上,被他吃幹抹淨之後,躺進了他寬闊的胸膛,睡得不知天昏地暗。天,她還要不要臉?就為了財,把自己賣了?!
輕輕地,溪彤想起身,剛試圖挪開擱在腰部的大手,對方就警覺地加緊臂力,別說起來了,就是呼吸也變得困難了。因為她此時此刻,雙眼瞪得老大,什麼也沒見著,就見到視線上方有一張一開一合的性感唇瓣等著她去摧殘。惡毒的想法橫空出世,她也不客氣地撲上去做了。自她腦海裏突然蹦出來的意見是,反正吃也吃了,何不一次吃個幹淨?如果脫走成功,這輩子也不用後悔,就是這肚裏的寶寶……她該放任她處於危險?
“不專心!”他冷聲低吟。原被她突來的熱情吸出全部心神的楊天琛,在準備采被動為主動的時候,不意睜眼看到她睜著眼珠子側目花天亂想。如此情境,豈是他這個搭上全副心思的男人忍受的?
“唔?”聞言,骨碌碌的眼珠子慢慢變成細線,最後凝聚在一起,緊緊地閉著享受他懲罰性的允吻。
對於她的聽話,他僅是挑眉一笑,跟著繼續享受提早送上來的晚餐……
日落斜陽,這次溪彤撿著了機會爬起來,合著隨手找來的睡衣左手支頭側躺在那套獨特的紫色絨布沙發上,望著昏黃的夕陽透過半透明的綢緞水簾灑進與它對稱的極富現代化剛硬氣息的臥室,再次環視一遍,全數家具、臥具等等都是純一的銀白色。雖然這在溪彤看來很舒服,也很喜歡,但不是因為它傳達的冷氣,而是它的幹淨還有光亮,正是她住的地方所沒有的。再將視線拉到那張剛還在身下的大大雙人床,同是深紫色,溪彤不禁懷疑,在這六十平的大臥室裏,就這兩件東西是紫色,難道說他鍾情於紫色?可能嗎?以他那樣的性子房間不是黑洞已經夠奇怪了,現在還是銀白色的裝潢配上兩大件紫色的東東……這格格不入的兩樣東西,她猜,這房準是沒問過他的意見。
就在她凝神打量著大床時,楊天琛已經醒過來,不是她驚醒他,而是從她嚴重放射出一絲絲不認同的反意酌到他了。他倒要看看,這小妮子對他或他的地盤有何意見。
毫不避諱她投來的視線,他起身,揚起唇線,不著一縷朝她這方慢慢走來。
溪彤僅是瞪大眼,卻不發一語,目光緊緊追隨著他剛硬俊碩的身影,直至他站在她視線上空,一步也不再移動。她仍舊不語,他卻耐不住問了。
“彤彤,你怎麼不臉紅?”望著個大男人的全副天然,不說全身紅遍,最起碼臉頰也該紅撲撲地像個新生嬰兒吧?
“臉紅?我臉紅啦!”她亂語。其實她是想臉紅,也臉紅了,最起碼她全身上下正滾燙著,但是顯現的效果向來不佳,得來的結果都是她的臉皮太厚,要不也是她沒有羞恥心等等,所以,在別人給了她這麼高的認定之後,她也就不臉紅了,更確切地說,她不再反駁別人的話,對方如何認定她如何答。但這次,她卻真的頭腦發熱,跟他實話實說,有多久沒有對這個問題給予正確的答案了?七年?!或者更久?她不記得,也不想記得。
看著她丟下話就神遊去,他並沒有生氣,僅是慢慢蹲下身,俯視著她受傷的小臉,大手挑起她的下顎,拇指撫過欲滴的唇,俯身覆上,允了允……
“在我心裏,你永遠最美!”
他的話挑動她稀薄的心,濃濃的笑意跨過臉頰劃上心頭,由衷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