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當然也感受到了上官丹寧的情緒,雖然他對倉央嘉措不了解,但聽到上官丹寧念出的這麼美麗的詩,常遠還是由衷的說道:“真美,還有嗎,我想聽。”
上官丹寧又深情的念道:“那一刻,我升起風馬經幡,不為祈福,隻為守候你來眼前,那一天,我閉目立在經殿,不為誦經,隻求聽你愛的真言,那一日,我壘起了瑪尼堆,不為修德,隻為投在你的心田,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歌,不為參語,隻為尋到你的皎顏,那一月,我搖轉所有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山路,不為覲見,隻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來世,隻求途中與你相見,那一瞬,我嫋嫋飛升成仙,不為長生,隻為佑你喜樂平安。”
上官丹寧念完這段詩,已經淚流滿麵。
常遠的眼裏也濕潤了,他感慨的說道:“真的好美,連我都感動了,你說,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得愛得多深,才能寫出這樣美的詩啊?”
上官丹寧擦擦眼淚說道:“是啊,倉央嘉措是有著真愛的活佛,也是一個女人最敬仰的大情僧,更是一個用情最深刻的溫柔愛人,還是一位用心寫情詩的出色詩人,所以才會有這樣流傳了三百年的情詩。”
常遠為上官丹寧擦去臉上留下的眼淚說道:“好了,別哭了,你再哭我要心疼了,看來你也是倉央嘉措的仰慕者,你看你,說到他,一臉癡迷的樣子,還為他流淚,你這樣當著一個男人這樣褒獎另一個男人,你就不怕我吃醋啊?”
上官丹寧“噗呲”一下笑了,她嬌嗔的說道:“三百年前的活佛,你也能吃醋?我真是服了你了。”
常遠也笑了,但他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今天帶我來這裏,就是讓我受教育的,我承認,我在對待女人這件事情上是有點遲鈍,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對感情是很認真很專一的,我雖然沒有倉央嘉措那樣的浪漫,但對待愛情的態度,我一定會比他認真。”
上官丹寧看著常遠認真的樣子,和他剛才說的話,既欣慰又好笑:“我還不知道你不浪漫?倉央嘉措幾百年就一個,我可沒那麼不自量力想遇見他那樣的人,我隻是想帶你來感受一下這裏的氣氛,感受一下倉央嘉措不朽的氣息。”
常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丹寧,我不怕你笑話,如果剛才不是你給我講這些,我還真一點都沒有感受出來,這裏除了瑪吉阿米這個名字,也沒提倉央嘉措啊,有這麼好的詩,為什麼都不宣傳宣傳呢?”
上官丹寧笑笑說道:“你算看到問題的實質了,其實,在藏人的心裏,他們是不承認倉央嘉措是個情僧這樣一個事實的,在他們的心裏,倉央嘉措就是一個活佛,就是一個神,那是不容褻瀆和玷汙的,雖然他們一方麵開著瑪吉阿米這個餐廳,一方麵又在否認倉央嘉措是這個女人情人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