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不解的問道:“那怎麼否認啊?不是還有這麼多的情詩嗎?難道他們說著不是他寫的?”
上官丹寧說道:“他們當然承認詩是倉央嘉措寫的,但他們的解讀和我們解讀的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一直覺得,瑪吉阿米是倉央嘉措寫給他母親的詩,而剛才我念的那些,他們說是寫給他老師的詩。”
常遠說道:“這不是自欺欺人嗎?承認他是一個情僧又怎麼了?現在不承認,不一樣有很多人崇拜他嗎?”
上官丹寧笑著說道:“這個問題,我們還是不要討論了,我們應該尊重人家本民族的選擇,再說,倉央嘉措留下來的那些詩,也沒有注解,本來就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他們這樣想,也沒有錯,我們不必去指責他們。”
常遠說道:“我也沒有指責他們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可惜了,你看,這麼多女人喜歡倉央嘉措,就像你,一說起他還會哭,要是多宣傳一下倉央嘉措,你說這個餐廳還不火成什麼樣啊,可你看這餐廳,如果不是你給我介紹,我哪裏知道這還和倉央嘉措有聯係啊。”
上官丹寧笑道:“沒想到你現在還挺有經濟頭腦的了,我告訴你,也許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正是這種有爭議的半遮半掩,才更能激發人們的好奇心,如果把這裏弄得像倉央嘉措的展覽館,也許來的人就沒有了興致,就是要在這若有若無之間,人們才有了探究的心理,有這種情結的人,自然會想在瑪吉阿米餐廳裏麵,找到倉央嘉措的影子,所以這裏才會這麼生意興旺。”
常遠了然的說道:“哦,你這樣說好像更有道理,原來他們是反其道而行之啊,厲害,這個我確實沒有想到。”
上官丹寧說道:“我們就不要去討論人家如何做生意了,你要知道,這個位子,還是我提前了兩天來預定的,要是不預定啊,你今天晚上來可就吃不上了。”
常遠笑道:“看來你是想好了要帶我來受教育啊,不過還真是,聽了你講這些,我還真是很有感觸,唉,看來我來西藏這幾年是白來了,除了藏羚羊,我對別的事情了解還真不多,說起來真是慚愧,要是以後回去人家問起來,恐怕都會懷疑我是不是真的來過西藏,嘿嘿。”
上官丹寧看著常遠自嘲的樣子,有些心疼的說道:“常遠,你別自責,你這幾年過得也太苦了,我聽玉環說,你每年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無人區,就算不在無人區的時候,你也在那姿的學校裏當老師,你把自己過得像苦行僧一樣,誰要是敢笑話你,我都不會答應。”
常遠聽了上官丹寧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話,心裏很高興,但他嘴硬的說道:“那可不行,你是我常遠的女人,我可不能讓我的女人為我出頭,再說了,我也隻是說說,誰敢笑話我,我打不死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