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說道:“我知道,常遠的危險沒有解除,而這段時間,一直是你在保護他,我和常遠的父親,真誠的表示感謝。”胡十一連忙說道:“領導,你別這樣說,我和常遠是好兄弟,幫他是應該的,再說,他不也在幫我嘛。”沈月說道:“我聽玉……”沈月說了半句,沒有把玉環說出口,如果說出來,就等於承認胡十一和沈玉環的關係了,所以沈月沒有說出口,便改口說道:“我聽說常遠有回內地的想法了,這也是你的功勞。”胡十一說道:“也不是,我隻是勸他可以換一種方式做保護藏羚羊的工作,可能比現在這種狀態要可行和有用的多,他答應考慮一下。”沈月說道:“這件事還要拜托你,多幫我勸勸他,讓他盡快回來。”胡十一笑道:“領導,這事急不得,常遠的脾氣你是知道的,隻有他自己想清楚了,這事才可行,反正三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時,您說是吧?”聽了胡十一的話,沈月雖然有些失望,但她也清楚這是事實。沈月還是由衷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拜托你了。”胡十一說道:“領導,你別這麼說,常遠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盡全力的。”沈月點點頭,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郭定國和胡十一走出沈月的辦公室,郭定國說道:“十一,沈部長這樣說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看來,對常遠的事情,她是真的感謝你。”胡十一笑道:“其實她就是不說,我也會盡全力的,常遠是玉環的表哥,我能不管嗎?”郭定國笑道:“我把這茬給忘了,對了,照這樣看,沈部長好像不大認可你和玉環的關係哦。”胡十一苦笑道:“可不是嘛,玉環那樣的家庭,我這樣的窮小子,可不就是高攀了嘛。”郭定國不知道如何勸解胡十一,隻好拍拍胡十一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事在人為,隻要你和玉環感情好,別的事兒,都好辦。”胡十一不想在此時討論自己和沈月的關係,便笑笑說道:“郭處,那我們趕快去陳局那裏吧,辦完事我還約了朋友呢。”郭定國說道:“你還約了朋友?我聽陳局的意思,是要你去醫院呢。”胡十一苦笑著說道:“這個陳局,還真把我當病人了?走,我自己給他說去。”回到陳挽波的辦公室,陳挽波問道:“沈部長都給你說了吧?對不予表彰這個決定,有什麼意見啊?”胡十一說道:“沒意見,領導,我你還不了解嗎,隻要事情辦了,表不表彰無所謂的。”陳挽波笑道:“嗯,這倒是你的優點,省得我做思想工作了。”胡十一說道:“領導,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準備走了,我還約了朋友談事情呢。”陳挽波不解的說道:“你昨天才回京城,怎麼就有事情要談啊?你不會是不想和我這老頭子多待吧?”胡十一笑道:“老人家,我煩誰也不敢煩你啊,我是真有事,雖然是昨天才回來,但這件事,我們在電話裏討論過了,趁著這次回來,我想落實一下。”郭定國也好奇的問道:“什麼要緊的事啊,還這麼急?”胡十一說道:“還是藏區先心病兒童治療的事,你也知道,玉環他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能幫一些忙,可遠遠不夠,我有一個朋友,說可以在京城幫我牽線,認識一些願意做公益的好心人,所以我想去見見。”陳挽波說道:“那明天不行嗎?今天你得跟我去醫院。”胡十一說道:“領導,你還真讓我去醫院啊?我又不是病人,去醫院幹什麼?再說,我明天得回去了,家裏還一攤子事等著我呢。”陳挽波說道:“不行,你好不容易到京城來了,無論如何也要去醫院檢查一次,你那無緣無故的暈倒,怎麼說都不是正常的事,這事沒商量。”胡十一叫苦的說道:“領導,我真的沒事了,你就放過我吧。”陳挽波說道:“都說了沒商量,你必須得跟我走。”胡十一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領導,我明天下午走,我明天上午去醫院行不?你看我這都和朋友約好了,總不能放人家鴿子吧?”其實胡十一並沒有約好,但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約比明天上午約要靠譜,也要有誠意一些,所以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在了上午。郭定國也幫忙說道:“領導,就依十一吧,他那邊也是正事,也別耽擱了,這樣,明天早上我親自去曾部長家,把他押到醫院怎麼樣?”胡十一連忙製止道:“可別,你來家裏帶我去醫院,要是被我媽和爺爺奶奶知道了,還以為我生什麼大病了,可別嚇著老人家。”郭定國說道:“我不說去醫院不就得了。”胡十一說道:“你還是在醫院等我吧,我們在醫院彙合。”陳挽波讓步的說道:“那好,明天上午,不許再耍賴了,你要是不去醫院,你就是上了飛機,我也把你逮下來你信不信?”胡十一使勁點頭說道:“我信我信,我怕了你了還不行嗎?”陳挽波說道:“對付你小子,就得有這種高壓的手段。”郭定國笑道:“十一啊,還是隻有陳局能治得了你。”胡十一無奈的手一攤,然後問道:“那我現在能走了吧?”陳挽波說道:“走吧走吧,看在你小子做正事的份上,就不留你了。”胡十一高興的說道:“那我走了,陳局,你要來西藏,記得提前通知我。”胡十一一邊說,一邊往外跑。郭定國看著胡十一的背影說道:“剛才,沈部長還對十一表示了感謝,真是不容易。”陳挽波了然的說道:“因為常遠的事吧?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胡十一開車出了國安部,便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秦浩武霸道的聲音說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