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花影魅垂在背後的發絲,短暫的安靜之後,四周便想起了低聲的議論與嘲笑。
千泓焰不由得皺了皺眉,劉詩詩以為花影魅是在想後麵的詩句,不敢驚擾她,歐陽淩月卻是知道,她哪裏是想不出來,她是壓根就沒有在意。
“花影魅,到你了。”四周低聲的嘲笑讓歐陽淩月心中不悅,他不由得出言提醒。
花影魅聽到他的聲音,這才愣愣的抬起頭,一臉的錯愕:“什麼到我了?”
看她那模樣不似是在裝傻,眾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合著她半天沒有回答是因為根本就沒在聽啊!
不過眾人中還是有人覺得花影魅是在裝蒜,不由得嗤笑,哼,裝的了一時還能一直裝下去?到時候被眾人拆穿,那才是真真的沒有臉了。
劉詩詩相信花影魅是真的沒有聽到,她不由得扶了扶額,很好心的重複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詩句。
花影魅漫不經心的接到:“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還真知道,雖然這首詩詞十分普遍,但以前的花影魅卻從來都說不上來,她那時不會也像今日這般,是走神沒有聽見吧?
眾人回想起之前每次宴會的情景,似乎每次宴會隻要有二皇子在,花影魅的目光便從未離開過他,莫不是當初她之所以回答不上來,是因為一直將心思都放在二皇子那?
不僅他們這麼想,就連千泓焰也是這般猜測著。
隨著每次花影魅都輕而易舉的將詩詞答上來,眾人越發的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若真是如此,花影魅被人叫了這麼多年的草包,那真是太冤枉了。
“眾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到了花影魅說上一句,她腦中便浮現出了李白的這首詩,她飲著杯中的酒,甚是想念現代的二鍋頭。
坐在她下手的人張了張嘴,極力的在腦中搜索著這首詩的下一句,卻發現,她根本連第一句話都沒有任何印象。
羞愧的紅了臉,她舉起麵前的酒杯,道:“我,我不知道,自罰一杯。”
她自罰後,坐在她下首的人也紅了臉:“我,我也不知道。”
一連十人,竟無人知道。
花影魅微微一愣,卻想到這裏不是古代的中國,似乎並沒有李白的詩句。
眾人一籌莫展,苦思冥想已經沒有想出這首究竟是誰做的詩,花影魅一時頭大,若眾人問她,她如何說?
歐陽淩月的手指劃過酒杯,笑著接道:“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花影魅微微一愣,他竟然知道?
難道!
花影魅突然有些激動。
“丞相,這是何詩?”眾人不由得出聲詢問。
歐陽淩月道:“這是詩仙李白的客中行。”
“竟是詩仙李白的詩?”眾人驚訝,詩仙李白的詩詞可以說是千金難得,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稀少,眾人想要拜讀,卻根本找不到他的詩集。
“......”花影魅有些腦抽,他們這麼多人都知道李白,難不成這裏也有個叫李白的詩人,也做了相同的詩詞?
草,不會是穿越的前輩盜用了李白的詩詞吧!
不得不說,花影魅猜對了。
眾人此時望向花影魅的目光卻是變了,之前隻覺得說她是草包冤枉了,如今卻發現,豈止是冤枉,簡直是栽贓陷害。
一個熟知李白詩詞的才女竟被他們當成了草包!
“敢問公主,您手中是否有李白詩詞的孤本?”新晉狀元恭敬的詢問道,並一臉期待的凝望著花影魅。
她哪裏有什麼李白的孤本啊,於是道:“抱歉,我隻是有幸看過罷了。”
新晉狀元魏忠誠有些失望,隨後卻又道:“那公主可否將看過的詩句寫下來。”
即便看不到李白的孤本,能夠見識到李白的詩詞也是好的。
花影魅頓時頭大,抬起頭時卻與歐陽淩月那雙瀲灩的鳳眸在半空之中對上,見他眼底的戲謔,花影魅眼眸微轉。
“我所知甚少,你們何不問問丞相大人,我想,丞相大人就算沒有李白的孤本,知道的也會比我多些。”花影魅傾言淺笑,卻將眾人的事情引到了歐陽淩月的身上。
歐陽淩月嘴角的笑不由得微微一頓,見眾人期待的目光,他道:“我確實有李白的孤本,魏忠誠我可以把孤本借給你,你抄錄之後傳給眾人看便是了。”
“多謝丞相。”魏成武喜不勝收,目光卻隱晦的掃了一眼這本沒有任何交集的二人,一個看過李白的孤本,一個手中持有李白孤本,這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