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少數幾個人的心裏輾轉著這一個念頭。
壽宴馬上就開始,國公夫人的丫鬟前來請各位公子小姐。
花影魅不急不緩的走在後麵,千泓焰亦是故意的放慢了腳步,見無人注意,便攔住了花影魅的道路。
“我想與花影魅單獨談談。”他對著一旁的劉詩詩道。
劉詩詩猶疑的望了望花影魅,花影魅卻是衝著她點了點頭,劉詩詩道:“那好,我在前麵等著你。”
“有什麼話想說?”花影魅挑眉。
“你最好離歐陽淩月遠點。”千泓焰望著花影魅絕豔的麵孔,說道。
花影魅冷笑:“這似乎與殿下並沒有什麼關係。”
她以前何時對他這般的冷嘲熱諷,千泓焰不由得麵色一沉,加重了聲音:“衛國公府已經去求了父皇,要讓父皇賜婚,將高敏嫁給歐陽淩月。”
花影魅心中一顫,心髒似是被重錘擊中,但她的麵色卻依舊清冷:“那又如何?”
“如何?”千泓焰抬高了語調:“父皇賜婚,你以為歐陽淩月能夠拒絕,你可知,父皇是不會讓花府與歐陽府聯姻的。”
“說完了?”花影魅抬頭望著他,麵色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這樣千泓焰不僅有些疑惑,難道是他想錯了,花影魅與歐陽淩月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
“魅兒,若我說讓你重新成我的王妃,你--”
花影魅抬手止住千泓焰的話,語氣決然:“你我二人,永不可能。”隨後轉身離開。
永不可能!千泓焰重複這四個字,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劉詩詩擔憂的望向花影魅,她剛剛與千泓焰之間的氣氛可是劍拔弩張啊,劉詩詩雖然沒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卻覺得她們是談崩了。
花影魅衝著她搖了搖頭,隨後離開,帶到花影魅與千泓都離開之後,花柔瀾從假山後走出來,目光陰冷的如同毒蛇的性子,千泓焰,我可以不要你,但你卻不能不要我!
壽宴上,眾人酌酒暢談,花影魅握著手中的酒杯,抬頭望坐在自己對麵的歐陽淩月,他似是若有所感,亦是抬頭望向她,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微微一頓之後,輾轉離開。
花影魅一口一口的灌著酒,心頭的煩悶卻怎麼也揮散不去。
壽宴結束之後,花影魅走出衛國公府,被風一吹,酒勁上頭,她不由得苦笑一聲,平日裏這些就怎麼會讓他喝醉,今日這是怎麼的了?
索性眾人並沒有看出花影魅的異樣,秋兒撫著花影魅上了馬車,揚長而去,歐陽淩月望著遠去的馬車,眼底卻印滿了擔憂。
回到花府,秋兒伺候花影魅睡下。
月光從支起的窗戶中傾灑而入,照的滿屋中銀色的清輝,花影魅拉了拉被子,明明初夏,卻覺得有些冷了。
視線模糊間,一抹身影卻突然撞入她眼中。
縱然有些微醺,花影魅卻依舊睜大了眼眸,在看清來著是誰時,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了下來。
這人影不是歐陽淩月又是誰。
“大半夜的可是有事?”她聲音有些清冷,帶著刻意的疏遠。
歐陽淩月微微皺眉,他望著神色有些微醺的花影魅,她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抹紅潮,清明的眸子中氳著一抹朦朧,慵懶而嫵媚讓人心顫。
夜色裏,美人染了清華,讓她原本就絕豔的容顏更加的誘人。
“你這是怎麼了?”歐陽淩月壓低著聲音,身上向外散發著不悅的情緒。
花影魅嘲諷的勾了勾唇,她怎麼了,她哪裏知道她自己怎麼了,為什麼心裏這麼難過,為什麼望著他的時候越發的難過,你問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丞相大人,夜深了,臣女要休息了。”似乎隻有將自己塞進殼中與他保持距離,這讓才能讓她的心裏好受一份。
她如今的心理有些亂,這樣混亂的讓她無法控製的情緒,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歐陽淩月眸子一暗,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不由得質問道:“千泓焰到底同你說了什麼,讓你竟要同我疏遠。”
說了什麼?說你將娶別人為妻。
花影魅突然覺得有些無趣,現在的人不是她,不是那個隨意灑脫的她,她輕笑了一聲,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刺:“淩月,我乏了。”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如此喚他,但怕也是最後一次了。
歐陽淩月微微一愣,見她眉眼中的疲憊,心中一疼:“也罷,你先休息吧。”
言罷,他消失在屋中,花影魅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做了一會兒,隨後下地關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