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淩月眼底閃過一抹斃戾,四目相接,二人誰都不願意退。 花影魅覺得,即便她心悅他,也不代表她會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生活與朋友,而歐陽淩月卻覺得,在她心裏,別人比他要重要的多。
花影魅歎了口氣,抬手撫上他的臉,道:“能夠進入我心裏的人不多,而能進入我心裏的人都是重要的人,雖然他們每一個都沒有你重要,但歐陽淩月,這不表示你便可以動他們。”
“若今日的的事情重來一遍,我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
“你...”歐陽淩月眼底的受傷一閃而逝,他不能失去她,但對於她而言,自己卻是可有可無。
他眼底的悲涼讓花影魅心中一顫:“歐陽淩月,我從不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心情,但我知道我是心悅你的,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盡量不會再讓自己受傷,不會再讓你擔心,但其他的,我無法保證。”
花影魅隻能做到這樣。
歐陽淩月望著她,抿著嘴沒有開口。
他沒有愛過人,更沒有像現在這般,霸道的隻想讓她屬於自己一個人,不想讓任何人去分散她的感情。
歐陽淩月沒有說話,隻是一躍跳出水潭,背對著花影魅,聲音清冷:“趕緊出來吧,泡了這麼久,小心著涼。”
花影魅微微皺眉,卻是從水潭中一躍而出,快速的穿上衣袍,隨後走到歐陽淩月身後。
歐陽淩月抓住她的手,她知道對方這是生氣了:“抓緊了,我們上去。”
“等一等。”花影魅拉住歐陽淩月的手。
歐陽淩月轉過頭,不解的望著她,花影魅道:“你跟我來。”
她帶著歐陽淩月進了屋,指著筆直的左立在床上的屍體,道:“我想安葬他。”
對於這早就死去的人,花影魅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隻是不想看到他死後無人送葬,花影魅想,也許是自己拿了他的東西,所以有些過意不去罷了。
歐陽淩月望著床上的屍體微怔,他掃了一眼四周,微微皺眉。不過他倒是沒說些什麼,搬起屍體,用內勁在地麵上震出一個大坑,將人埋了進去。
花影魅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隻得在插在土堆上的墓碑上刻下:無名氏之墓的字樣。
安葬好屍體,花影魅對著墳墓彎腰鞠躬,隨後揚手牽住歐陽淩月的手。
歐陽淩月抓緊花影魅的手,運轉著體內的氣,幾個縱身躍上石壁,腳蹬著石壁,接力躍上幾乎垂直的懸崖,輕巧的如履平地。
小月揮動著翅膀追著二人離去,隨著他們的離開,山穀再次幽靜了下來。
花府,花柔瀾所居住的院子裏,黑暗籠罩著一切,就連白日裏爭相鬥豔的花都失去了應有的色彩。
人影攢動,快速的出現消失,輾轉逼近院中的主臥室。
刀在月色下閃爍著寒光,數名黑衣人輕若無聲,弓著腰,握緊手中的利刃,伸手推向主臥室的門。
“鏘鏘”幾聲,暗器劃破空氣,從眾名黑衣人身後射來,恰好阻斷黑衣人推門的動作。
眾人回首望去,月光下,與他們穿著相同的黑衣人手中鉗著暗器,殺氣全開。
想要殺死花柔瀾的這一方,為首的黑衣人對眾人使了個眼神,抄起武器便向著後來出現的黑衣人衝了上去。
他身後的黑衣人兵分兩路,一路人隨著他衝了過去,一路人闖入了花柔瀾的臥室。
血煞得到千傲麟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花柔瀾,自然不會讓對方傷害花柔瀾分毫,幾乎是黑衣人動作的一瞬間,他們也做出了相應的舉動。
眾人在院中廝殺,驚醒了花府中沉睡的人,更驚動了護衛。
花柔瀾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黑暗中隻看到呼嘯的利刃在空中滑過的寒光,“啊!”她驚恐大叫。
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身邊突然竄出一名男子,擋住了對方的攻勢。
花柔瀾嚇傻的呆坐在床上,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嘴唇更是鐵青。
火把照亮漆黑的夜色,花府中的侍衛連忙趕往花柔瀾所在的院子,花俊陽被驚醒,麵色鐵青。
他坐起身,連忙披上衣衫趕了過去。
他這個女兒可是皇上看上的人,花影魅的事情已經得罪了太後,若此時在見皇上得罪了,那麼他們花府就真的完了。
花柔瀾驚恐的叫聲回蕩在花府上空,花尋一下子從房間裏衝了出去。
腳步聲漸行漸近,血煞奈爾不了對方,對方也不能在血煞的手裏殺死花柔瀾。若在糾纏下去,誰都討不到好處。
但太後下了死命令,即便是他們全數戰死,也要結果花柔瀾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