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首領發狠的攻向血煞首領,一劍劃破對方的衣袖。
黑衣人揮劍,乘勝追擊,視線卻在注意到血煞首領破開衣服裏,肌膚上刺著的標誌時,微微一愣。
就在他愣神之際,對方反手一擊。
黑衣人首領連忙抽劍抵擋,卻還是被刺中了肩膀。
“撤!”黑衣人首領當機立斷選擇了撤退。
眾黑衣人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會聽到撤退的指令,互相對視了一眼,卻還是跟著首領撤退。
血煞哪裏肯讓眾人離去,連忙率人追擊。
“血煞!”千宇陽望著追擊黑衣人而去的血煞,唇齒微寒,怪不得對方不在聽從他的命令,父皇,你竟然想要保住花柔瀾的命!
“走,去懸崖。”千宇陽轉身離去,卻對他的父皇越發的失望。
懸崖邊。
“主子,不可!”隨千宇陽前來的人阻止著千宇陽這類似自殺的行為。
千宇陽卻是已經下定了決心,緊了緊手中的繩索,指望順天府那些廢物何時才能找到魅兒,若魅兒並沒有死,而是受了傷,那麼她此時一定在某一處艱難痛苦的等待著救援,他怎麼能讓魅兒在等待中絕望。
“不必說了。”千宇陽揮手,止住對方沒有說完的話。
他已經等了一天了,他再也無法等下去了。
千宇陽命人將繩子綁在樹上,另一邊綁在自己的身上,繩子足足有數百米,應該足夠通往懸崖穀底的了。
千宇陽站在懸崖邊,向下望去,黑暗的深淵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宛若明燈,越發的清晰。
千宇陽屏住呼吸,卻在下一刻因為震驚而喜悅睜大了雙眼。
歐陽淩月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千宇陽,如刀刻般的厲眉微皺,顯然不想看到這個害魅兒墜落懸崖的人。
“給我解開繩子,你們走吧,我想自己靜靜。”千宇陽轉過身,麵他身後的人說道。
得知千宇陽改變了主意,眾人大喜過望,哪裏還敢說些什麼,連忙解下他身上的繩子,聽從他的命令退了下去。
“呲,還以為他真會下去,真是個懦夫。”隱藏在暗處的花容呲笑,眼底閃過一抹不屑,若他真的為了花小姐下去,那麼也是花小姐沒有救錯人,可如今看來,這個千宇陽哪裏值得花小姐這麼做。
花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第一次同意花容的話。
千宇陽向後退了兩步,風吹拂著他的衣袂瑟瑟作響,青絲滑過眼眸,那雙眸子直直的望著懸崖下,垂在衣袖中的手,緊張的攥著拳頭。
他不知道歐陽淩月帶上來的是活生生的魅兒,還是魅兒的....
他有些不敢想,竟有些逃離想要逃離現場的衝動,他承認,他是害怕了,膽怯了。
在千宇陽的目光中,歐陽淩月一躍跳了上來。
重新見到花影魅的那一刻,所有的情緒彙聚在千宇陽心頭,慶幸、感激、激動、喜悅。
“魅兒。”他眼角微紅,聲音有些哽咽。
花影魅沒想到一上來就看到了千宇陽,抬手與他打著招呼:“千宇陽。”那模樣,就像是她剛剛隻是去散了個步,而不是墜落懸崖。
歐陽淩月緊了緊握著花影魅的手,麵部表情的望著千宇陽,千宇陽看到二人緊握的手,心中一疼。
花影魅掃了一眼歐陽淩月,卻沒有鬆開他的手。
“你無事,就好了。”千宇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腫脹,臉上揚起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歐陽淩月聲音微冷:“語氣在這說沒用的話,不如多漲些本事。”
雖然這次對方是衝著魅兒來的,但他真的無法將魅兒為了就他墮入懸崖的事情拋在腦後。
千宇陽張了張嘴,卻頹然的不曾反斥。
花影魅抽了抽嘴角,卻沒有替千宇陽辯駁什麼,歐陽淩月見到千宇陽沒有動手而隻是嘲諷了幾句,已經很給她麵子了。
暗處,花容輕輕的捅了捅花青的腰:“花青,主子真是威武霸氣是不是,教訓情敵跟教訓孫子一樣。”
花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再次無奈的同意了他的話。
皇宮,姣華殿。
邵承恩坐在椅子上飲著茶,趙長月坐在另一側,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著椅子扶手,強打著精神麵對麵前的這個男人。
“主子,如您所料。”從外麵進來一人,跪在邵承恩腳下。
“知道了!”邵承恩揮了揮手,屏退了屬下。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似笑非笑的望向趙長月:“看到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