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看了眼霜木子便轉身離去,此人確實就是暗夜。
霜木子見暗夜離開,便喊道“公子....”暗夜本能的停下,卻為轉身,隻聽霜木子又道“你是...?”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暗夜留下話語,便抬步離開,霜木子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她本是帶著激動與期待的心理,但暗夜不願言明,她也不好追問,轉身對神醫滿是愧疚說道“不好意思,讓神醫受驚了。”
神醫並未言語,隻是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後由霜木子與翠兒一同趕往晉王府。
暗魂在霜木子離開不久後便醒來,高晉一臉憔悴的陪伴在床榻前,不時的出言安慰著,對於懂醫術的她而言,自己此時的狀況,已非常清楚明了;
而對於高晉的安慰,暗魂幾乎一言未進,她深知身體的狀況,初孕都難以保住,那麼以後怕是更難產子,於是不停在內心問自己,失去了孩子,她還有什麼,還能有什麼......她微閉著眼眸,強忍著淚水不滴落,這是她留在他身邊最後的一點尊嚴。
高晉此時的心是絞痛的,特別是麵對暗魂的悲痛與無助,他想把她擁在懷裏給予安慰,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了解一個堅強女人的自尊心,他不忍去摧毀她心底的那層堅韌;
但是,高晉錯了,一個人即使再堅強,也有脆弱無助的一麵,那就是心理,何況還是個女人,他隻想到留給她最後的自尊,他忘了,暗魂此刻需要的不僅僅是安慰的話語,更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那是麵對要失去他孩子的安慰。
宋府內,小惠躺在屋內的床榻上,餘子夏坐在床榻前,看著小惠略帶蒼白的臉色,有些不悅的說道“妹妹即使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孩子想想,這孕婦怎能貪食些辛冷之物,若是傷及了胎氣,可讓姐姐如何向少爺交代。”
小惠眉頭微皺,滿臉愧疚的說道“姐姐教訓的是,都是妹妹不好。”
“以後多注意點就是了,姐姐已命人去請神醫前來坐診,想來,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多謝姐姐。”頷首示意了一下。
餘子夏點了點頭,原來是小惠嫌一時悶熱,便吃了些生冷之物,以緩解燥熱,不想之後便腹痛不止,餘子夏得知,又是氣氛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眼下,她還要等她孩子出世,所以隻能故作關心一番。
這時,一名小丫鬟走來,頷首說道“稟夫人,老大張回來了。”
餘子夏看向來人,麵無表情的說道“嗯,回來就好,可知神醫有沒有請回來?”
小丫鬟低頭輕聲說道,“回夫人,好像沒有。”
“把他給我叫過來。”餘子夏麵色微暗,語氣略帶嗔怒。
小丫鬟頷首示意,便退了出去,隻是片刻的功夫,喚名老大張的一名男子點頭哈腰的走來,憨皮笑臉的說道“夫人找小的。”
餘子夏厭噩的瞥了眼老大張,冷聲說道“命你去請的神醫呢?”
老大張依舊憨皮笑臉的道“夫人有所不知,那神醫脾氣古怪,上門坐診且還要看心情,小的好不容易等著機會,不想又被王府的人,趕先了一步,所以....”
“連個大夫都請不到,還那麼多借口,真是.....”餘子夏突然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剛剛說什麼,王府的人搶先了一步?”
“可不是嘛,那晉王妃挺著大肚子,愣是跟小的過不去,小的哪敢得罪王府的人,況且,少爺還派人暗中保護,所以,隻能將請來的神醫,讓給了晉王妃,夫人,小的還算識相吧?”老大張頗為起勁的說道,還不忘殷勤的想餘子夏討好。
“算你識相了一次。”餘子夏瞟了眼老大張,若有所思眼神裏空無一物,老大張口裏說的定是霜木子,但她怎麼會冒險出府,而且是出現在神醫那裏。
“夫人過獎了,就算人家是出自紅塵,如今人家也攀得高枝,小的自然....”
說的此處,老大張便受到餘子夏冷怒的眼神,這才察覺自己一時失語,忘記了眼前這位夫人的身份,於是又尬尷的說道“小的告退。”話落,便狗夾尾巴的一股煙溜之大吉.
“慢著....”餘子夏這才從霜木子的思緒中走出,突然意識到老大張所說的少爺;
老大張本能的停下,又折了回來,隻聽餘子夏又道“你剛剛說,少爺派人保護是什麼意思?”
“回夫人,小的本來是不怕那空有名的王府的,可是那想到,少爺的人突然出現,且還幫了那位王妃,小的自然就撤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