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姬瞪了高晉一眼,他陰險的臉上,似乎掩藏著一種得意,但她無言去反駁他,因為她沒有一絲有利的證據。
高晉對沒覺得無言以對,顯得有些滿意,他勾勒著嘴角,臉上卻不時笑意,他仰頭吩咐道:“來人,傳孤王的旨意,王後娘娘與他人存有奸-情,王後腹中之子,更存有身份嫌疑,孤王念在夏風國的顏麵,隻賜死王後腹中之子,並將王後圈禁冷宮,就此執行。”\t
高晉說的有些悠然,這樣堂而皇之的處罰,就算傳出去,也不失他威嚴,也顧及了夏風國那邊,就算夏風國王有何異議,至少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做出舉動,不過,夏風國那邊,他還想盡量的去隱瞞一些時日。
“你敢。”妙姬飛快的起身,躲在角落裏,她滿顏怒色的說道:“你這麼做,就不怕惹怒我父王,累及到你北涼嗎?”
妙姬知道高晉的目的,是在於她腹中的孩子,而夏風國王在意的也是她腹中之子,這兩者之間,就看誰的威望更強一些,她不得不借夏風國的勢力來威脅高晉。
提及到‘怕’字,沒有一位君王,願意承認自己的軟弱,高晉亦是如此,他步步逼近妙姬,一臉寒意的說道:“怕...孤王當然怕,否則,你認為你能活到今天嗎?”
妙姬怒視著他,既然他還不敢殺自己,證明他還是畏懼夏風國。
“別過來。”妙姬隨手拔下發簪,抵在自己的玉頸上,隨即退到牆角。
高晉眉頭蹙了一下,頓時也止住了腳步;
妙姬仰著下顎,冷聲說道:“你若是執意如此,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她隻能賭他,還不敢與夏風國相對。
高晉深邃的眼眸,眯虛了一下,妙姬果然是個聰明的角色,他承認他還沒有實力與夏風國抵抗,所以,妙姬還不能死,但是他有另一套對付她的方法。
高晉索性不再逼迫她,轉身在一旁的床榻上坐下,冷聲說道:“帶上來。”
妙姬正不明的看向他,其它人也都不明時,兩名宮人拖著一名男子走進;
男子無法散亂,單薄的衣衫上,殘留著斑斑血跡,勾著頭,並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似乎是暈厥了過去。
宮人將男子扔在地上,便退在一旁,男子也許是被跌的疼痛,才有了意識,卷曲在地上,發出痛苦的疼痛聲。
其它人都還在對男子的身份,感到疑惑,唯有妙姬反應的較為明顯,她激動的想上前查看,但腳步沒有邁出去,又將身體縮了回來,也許是因為熟悉的身影,烙在心底太過深刻,即使他麵目全非,慘不忍睹,她依舊能辯分他的身影,秦豐。
短短三天的時間,一個剛強威武,風度翩翩的男子,竟被折磨成如此慘狀,妙姬心如刀絞,將所有的恨意,都投在高晉身上。
高晉不以為然的坐著,見地上的人沒有反應,他瞟了眼一旁的宮人,下顎朝地上仰了一下,宮人會意,提起準備好的冷水,潑向地上的人。
“秦豐..”妙姬忍不住脫口而出,她不忍再見他,為自己再受任何痛苦,她寧願一切都由自己承擔。
不知是冷水太涼,還是聽聞妙姬的呼喚,秦豐抽動了兩下,帶著疼痛的嘶音,吃力的起身,抬頭映入眼簾的是高晉冷漠的麵龐,他將身體支撐著,跪在地上,他沒有力氣去言語,因為他所有的言語,都將成為他們的罪責。
高晉一副得意而不失威嚴的看向妙姬,他又冷冷的說道:“怎麼,還想死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妙姬雖怒視著他,但氣勢明顯消退了幾分。
高晉起身一把揪住秦豐的衣襟,但眼神還落在妙姬身上,他用警告的語氣說道“你要死了,孤王就叫他生不如死。”高晉說完,又將秦豐甩在地上。
“你...”妙姬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高晉為了不被夏風國控製,可以設計打掉自己的孩子,她相信他能說到做到,而她又怎能忍心看秦豐受折磨。
暗魂適時的上前說道:“涼王,臣妾有句話,不知是否可講?”
高晉冷眼瞟了她一眼,不打算言語,也算是默認。
“王後一再言明與秦將軍之事,是遭人陷害,如若涼王猜忌王後之子,不如就先賜死王後之子,而後再查證王後與秦將軍之事,若有何不妥,再做處置也不遲。”
暗魂不過是想從中,為高晉與妙姬找得一個退讓的台階;因為妙姬不忍秦豐受折磨,高晉也不希望妙姬這麼早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