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不敢屈服高元尚的威脅,卻也不能明顯強勢,於是她隻能先試探高元尚的底氣,所以她依舊冷冰冰的說道:“就算白府歡迎你,別忘了,白府是歸宋家所有。”
宋安樂冷冷的看了眼高元尚,也絲毫不輸他的氣勢,雖然她心裏帶著忐忑的不安,可總比被高元尚一語即中要好。
“那又怎樣,可白家終究是姓白。”高元尚早在查不到宋家的詳細底根時,便開始將苗頭轉向白府,雖然同樣收益不大,但是他不妨先從宋安樂這裏先試水一探。
宋安樂一臉的暗沉中摻雜著凝重,她首先弄不明高元尚的居心,可是又無言去反駁他所知道的一切,畢竟情兒告知高元尚的姓氏,確實是姓白,想必高元尚也是抓住一點,才會如此囂張。
高元尚見宋安樂遲遲不語,也知道自己賭對了一半,而他不過是抱著一顆傲慢的心理,想要降服宋安樂的傲氣,此下無疑他是取勝者。
既然勝負已分,高元尚又無謂的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去傷害我意中的女子,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情兒的安危,但是...”高元尚停頓了一下,他又陰冷的看了眼宋安樂,並說道:“你最好轉告宋城,如若他再暗中調查我,我會讓他付出超倍的代價。”
高元尚留下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與警告,便自行離去,宋安樂許是被他的威勢所打壓,她竟意識空白的愣在原地,直到高元尚走出幾步後,她才急切的說道:“等一下。”
高元尚處於本能的停頓下,他並沒有打算停下,但是不等他在抬步離開,宋安樂已經快步走在他麵前。
宋安樂褪去了她尊顏中的傲氣,並溫婉柔和的說道:“城哥哥隻是顧慮大家的安危,所以才會去調查你,但隻要你不會傷害我們,我想他會收手的。”
“傷害。”高元尚低沉的重複了一句,他悠悠的走近宋安樂兩步,將彼此間距拉到最近的距離,宋安樂隻是稍稍朝後退縮著身體,卻並沒有膽怯的示弱。
“他認為我會怎麼傷害你們?或者,你認為我該怎樣,才能傷害到你們?”高元尚一副冷漠無情的盯著宋安樂。
宋安樂一副嚴肅的說道:“沒有人有權利去傷害任何人,你是如此,他人也亦是如此。”
在高元尚出現這件事情中,本不該演變成今天這麼複雜之狀,可就因為宋城和他的心思,都太過精密,所以彼此開始暗中調查,結果將事情弄到今天這步田地,其次是情兒喜歡上高元尚,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藕連,想必也不會引起這麼多疑慮。
“但也沒有人有資格去製止傷害發生,我說過不會傷害我喜歡的女人,但不一定不會去傷害我不在乎的人。”高元尚隻是想一再的警示他們,不要去調查他的身份,至於他真實的身份,該被呈現出來時,他不會刻意的去隱瞞,反倒是宋城一係列的舉動,讓他不得不去小心謹慎,況且宋城也具有不一般的身份,假如他們都能各退一步,事情也許不會演變的越來越複雜。
對於高元尚口中的那些傷害,除了情兒,宋安樂很難想象他會傷害到誰,但是除了情兒,又有誰能被他傷害,想必隻有默默守護情兒的宋城,但是她了解,宋城是個理性的人,所以她相信他不會死纏不休。
“隻要你不會傷害情兒,我別無要求。”宋安樂低垂著眼眸,嬌顏上雖然沒有多餘的表情,但語氣盡顯了低沉,所以也不難想象她低落的情緒。
可高元尚卻絲毫不做退讓,他的傲氣也絲毫沒有減退分毫,他又冷不丁的的說道:“我不傷害情兒,是因為我喜歡她,而並非是你能要求的事,至於她會不會受到傷害,也取決於你們。”
許是因為高元尚絲毫不減的氣勢,宋安樂也不甘就此低沉,於是她也冷言冷語的說道:“我說過,我隻希望情兒能幸福快樂,傷害她的事,我發誓不會做。”
宋安樂又稍稍停頓了一下,她很清楚高元尚所指的你們,應該多半是指宋城,所以她又道:“至於城哥哥,我想他隻是擔心情兒罷了。”
“有幾分是擔心,有幾分是別意,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可以去轉告他,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想要爭取,可以光明正大的來競爭,我隨時奉陪。”
高元尚留下盛氣淩人的話語,便自行離去,宋安樂還在原地怔怔發愣,他卻又說道:“還有,今日之舉,完全是一番做作之為,你千萬不要因此,抱有其它不該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