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腿不能動了。”那名佳麗俯身抱著腿,直接以宋安樂身體為重心,而宋安樂纖弱的身子,哪裏經得起她這個豐滿的塊頭支靠。
宋安樂跌跌撞撞的跌坐在地上,那名佳麗正好壓在她上身,她是動彈不得,也不好大呼相助,好在沈小雅趕緊蹲下身體,將她從那名佳麗身下拖出,梅心也緊張的上前相助。
梅心擔心的問道:“小主,您沒事吧?”
不等宋安樂回答,沈小雅又緊張的問道:“安樂,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沈小雅問著,還擔心的查看著宋安樂的身體,而宋安樂除了有些莫名其妙,其它倒是沒有不適,因為她們這麼一鬧,周邊的佳麗,都紛紛擁擠上來看熱鬧,也恰好這時,正好點名到宋安樂,由於點了兩次,都無人應答,所以在場的人,都掀起一陣騷動。
“宋安樂。”前方再度傳來陸令榮嗔怒的叫喊。
“在...”宋安樂驚慌的起身,並高舉著手,希望自己的回應,能更加明顯的被看到。
可不巧的是,正是因為她的這個回應,引起了前方人的注意,因為後麵聚集一群的人,所以前方監督的幾名宮人,都不明的走了過來,陸令榮一邊是氣憤,一邊又擔心別人給她惹禍端,可是監督的掌事宮人,已經走了過去,她不敢阻攔,卻隻能跟在後側。
宋安樂這時已經被梅心和沈小雅攙扶起身,那名假裝不適的佳麗,也在她好友的攙扶下起身,看著圍觀在四周的人群,她一臉得意的朝宋安樂笑了笑。
宋安樂繡眉微微蹙了一下,她當然看出那名佳麗是故意之為,隻是出於情勢不同,她無心去跟她計較,隻是事情明顯已經受到關注,她擔心該怎麼收場才最重要。
因為人員的擁堵,幾名小宮女加快走至前麵,將聚集在一起的人員,都紛紛的疏散開,有的甚至推推搡搡的說道:“讓開,都讓開。”
陸令榮也表現出特別氣憤,她先走上去,嗔聲說道:“什麼人膽敢在此作亂,都不想活了嗎?”
“陸司宮;”剛剛摔倒那位佳麗,楚楚可憐的匍匐在陸令榮腳下,並可憐兮兮的哭訴道:“您要為婢女做主啊。”
陸令榮在自己的地盤,自然不願看見一個個就知道訴苦,所以她不耐煩的退了一步,又怒聲說道:“放肆,在掌事大人麵前,竟敢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那名佳麗,跪在地上愣是不敢再哭訴,可她還是沒有停止可憐兮兮的涕泣,這時,位於後側的一位年長的宮人向前走了兩步,以她的架勢,加上她的年紀,不能看出她在皇宮中的資曆。
這位正是皇後派來的李嬤嬤,算是宮裏最為年長的老人,之所以在此稱為掌事,是因為凡是調職分配的宮人,通常都以掌事作稱,而掌事也分宮殿,自然以皇後派封下來的宮人,最為居首。
陸令榮絲毫不敢得罪這位李掌事,所以她一副殷勤的走來說道:“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讓李掌事見笑了。”
李掌事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也不為陸令榮的解釋所動,甚至沒有看她一眼,李掌事而是仰頭挺胸的說道:“皇宮不是收容站,也不是慈善所,你們可以以不懂事為由,也可以當自己隻是個孩子,但是絕對不該是在這裏。”
皇宮就如同一個是非之地,它不會因為你的無知,而善待你,更不會因為你隻是個孩子,而寬容你,在這個布滿陷阱深宮中,黑暗的一切,可以將一個新生兒吞噬,也可以將一個新生兒改變,重要的是看你怎麼去駕馭。
“是,是,是,李掌事說的對。”陸令榮在旁連連哈腰點頭的應和,隨即她又轉身,嗔怒的說道:“你們都聽清楚了嘛,李掌事親自給你們開導,你們還不快快謝恩。”
眾人聞言,都紛紛頷首說道:“爾等謝李掌事教誨。”
李掌事掃視了一眼個個美貌如花的佳麗,仿佛腦海裏的無數次場景,再度一幕幕浮現在眼前,隻是她對於往事,已經談不上回味,而是過眼一逝。
李掌事又嚴肅認真的說道:“但你們也要記住,皇宮也不是不近人情的地方,你若有冤情,自然可以稟報上來,就算本官處理不了,上麵還有皇後,皇後上麵還有皇上,總而言之,清者自會還你清白,濁者也別妄想逃脫罪責。”
李掌事無非是想警告眾人,別妄想在皇宮中,做那些自以為能瞞天過海的事,但也不是任何事都必須忍氣吞聲的藏著,總而言之要懂得識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