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樂一邊帶朱露和張佳麗各處巡視,一邊簡單的為她們講解了一些有關染布過程和重點,隻是表麵的應付,所以也沒有人重視細節。
張佳麗從宋安樂口中得知,這裏的任務量不久減少,且不日便能完成後,她心裏自然是不服氣,所以她怪裏怪氣的說道:“宋佳麗初來不久,學的東西倒是挺多,看來這裏的活,還真是為宋佳麗而準備,不然任務量也不會下減的這麼迅速。”
宋安樂一邊緩慢的走著,一邊輕輕然然的說道:“張佳麗言重了,妹妹隻是學了皮毛,要說功德,還真是要感謝這些不懼辛勞的宮人們,沒有他們日夜的趕工,任務也不會順利完成的這麼迅速。”
“說的倒也是,日後這裏任務上交後,定能得到懸賞,倒是宋佳麗可別攀登了高位,而忘了咱們這些姐妹。”張佳麗看宋安樂得意洋洋的炫耀,她心裏是更加不自在,但出於表麵的一套,她又不得先應承著,好讓朱露從中趁機對付她。
“張佳麗哪裏的話,妹妹不過是受罰至此,哪裏還邀功懸賞,若能事後落了安穩,妹妹已經謝天謝地了。”宋安樂聽得出張佳麗的暗示,是提醒她若真得了功勞,還是不能忘了這些宮人,但她也不忘暗示她們,她落到如今的原因。
朱露算是再難隱忍,況且宋安樂的話意,很明顯是有意指她們誣陷她的事,於是她也不削和好,所以她不冷不熱的說道:“喲~聽宋佳麗這話,好像是在怪罪咱們害的你受罰似得?”
宋安樂也不次朱露的氣勢,所以她停頓下腳步,並不緊不慢的說道:“朱佳麗多心了,妹妹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朱露麵色黯然冷沉了下來,從宋安樂不輸她的架勢,很顯然是和她杠上的意思,所以她也沒必要和她在這麼表裏不一的表演下去。
“我看宋佳麗挺忙的樣子,咱們姐妹就在此叨擾了,預祝宋佳麗早日完成重負。”朱露留下冷冰冰的話語,便自行離開,很顯然的表現出了她的惱怒。
張佳麗也沒有表示,也隨朱露離開,宋安樂也不惱,而是在乎頷首說道:“兩位佳麗好走。”
宋安樂對著她們離開的背影,仿佛從她們的步伐中,都能看出她們內心的不服和氣惱,她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想去和她們的狹隘一般計較。
朱露和張佳麗離開後,一路上都是氣衝衝的狀態,她們此來沒有看到宋安樂的笑話,且還得知她即將完成任務,她們心中自然都有不甘,隻是朱露表現較為明顯一點,而張佳麗隻能憋在心裏。
張佳麗見朱露不能平複氣憤,她便在旁小心翼翼的說道:“朱姐姐 你說宋佳麗真的能完成此次重任嗎?”
“你方才沒聽清楚她說嘛;”朱露很是不耐煩的說道:“此次重任不僅減輕,且已經不日完成,難道她還敢拿此事忽悠咱們不成。”
“說的也是,不過她運氣還真是好,初進宮來不久,便能得到大皇子寵幸,本該是被罰來此受難,卻不想又被陰差陽錯擔了重任,若是此次重任完成,不定又要受到何等封賞呢。”張佳麗的語氣中,明顯流露著羨慕和嫉妒,隻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流露出的語氣會激怒朱露。
朱露不懷好口氣的說道:“你要是羨慕,方才幹嘛不在她麵前奉承幾句,說不定她得了封賞,還能分你一半。”
張佳麗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姐姐說笑了,妹妹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朱露冷不丁的的瞥了她一眼,還不等她平息過氣來,隻見趙主事和胡主事從不遠處走來,她看了那邊路徑,比較方便避開她們,卻又隱約聽聞她們說道:“大人,你方才說,那位宋小主昨夜有可能和大皇子在一起?”
趙主事一邊走,一邊淡淡悠悠的說道:“今個早上,有值夜的宮人說,一大早便在秀女院看到大皇子匆匆離開,據本主事所知,昨晚宋安樂帶大皇子巡視晾曬區,之後大皇子便沒有離開過,且大皇子昨晚表現和宋安樂頗為親密,所以也不排除他們昨夜在一起度過。”
“可是...昨晚宋小主不是又和二皇子很是親密的樣子,怎麼又會...”胡主事欲言又止中,流露著很是困惑的語氣。
趙主事冷笑了一下,“要不怎麼說人不可貌相呢。”
胡主事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下,宋安樂平日給人一種恬靜淡然的感覺,卻不想能把兩位皇子同時迷惑,可想所謂的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