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你不像是來問安,倒是像來給本王添堵的。”高元尚一臉陰冷的怒意,他本不想幫宋安樂解圍,但是吳良娣不僅出言不遜,且舉止更為過分,雖然他不待見宋安樂,但比起讓他反感的吳良娣,他倒是寧可站在宋安樂這邊。
吳良娣真像似見了一頭猛虎在麵前一樣,不但褪去了剛才的囂張,且還是一副戰戰兢兢的說道:“大皇子息怒,臣妾不敢。”
高元尚冷不丁的的瞥了她一眼,又轉身看了眼衣衫不雅的宋安樂,本該是如玉的肌膚,許是在長時間的寒意中,已經有些泛紫,他隨手把自己的外衣褪下,並包裹在她身上,也將從地上扶了起來。
宋安樂即便是再尷尬,也遠比被吳良娣羞辱要好,況且她無助的此刻,最需要個人來圍護,雖然高元尚並非真心護著她,但也替補了她此刻需要的那個人,所以她小鳥依人般躲在躲在高元尚身後,卻被高元尚攬在懷裏。
吳良娣看著是眼睛都發直,可愣是不敢正眼看他們一眼,所以隻能積壓著內心的氣惱。
高元尚本是不想跟吳良娣多言,但寓意要離開時,才想起吳良娣應該是在寺院,所以他又冷言冷語的說道:“如果本王沒記錯的話,吳良娣應該還在寺院為我北朝祈福?”
吳良娣雖然緊張,但她還是鎮定的說道:“多謝大皇子把臣妾掛心上,臣妾確實是該留在寺院為我朝祈福,但張貴妃不久前去寺院上香,得知臣妾要留守在寺院安度新年,所以張貴妃便把臣妾一起帶了回來,說是會親自來向大皇子解釋。”
“你倒是挺會奉承,竟連張貴妃都高攀上了。”高元尚就算再怎麼傲氣,也自然不好不給張貴妃麵子,況且吳良娣借張貴妃名義,很明顯是有備而來,隻是誰人不知,張貴妃和皇後素來不和,可吳良娣偏偏要找張貴妃這麼個靠山。
吳良娣皮笑肉不笑的抿了一下嘴角,而她怎會不知其中的牽連,但是事實如此,她也不敢隨便欺瞞高元尚,萬一被查出來,隻會對她更加不利。
“對了。”吳良娣像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皇後娘娘特地囑咐了,說是今晚宴席提前操辦,讓大皇子早些過去照看著。”
“下去吧;”高元尚依舊是冷不丁的的說道:“本王隨後就到。”
有關新年的宴席,每年都是由皇子操辦,所以高元尚身為儲君皇子,他定不能缺席,所以他也不好怠慢。
“還有...”吳良娣稍稍猶豫了一下,她瞟了眼宋安樂,又一臉牽強的笑道:“這位妹妹好歹也是伺候大皇子的第一人,不如大皇子也將妹妹帶去讓大家認識一番,別哪天委屈了妹妹。”
吳良娣雖然言語句句到位,臉上的笑意,也不自然中帶著牽強,但是她內心卻是憤怒至極,要不是想試探一下宋安樂在高元尚心中的地位,她才不會主動給自己增加敵手。
吳良娣分析著,在這種重要的佳節裏,倘若高元尚真的把宋安樂帶給眾人認識,可見宋安樂在他心中占據不凡的地位,但如果高元尚無視她的建議,那宋安樂很有可能就是高元尚的心血來潮時的一件玩物,絕對不足為重。
“你好像越距了。”高元尚惱怒的不隻是吳良娣的多嘴,更多的是她無意泄露了他個人的隱私,比如宋安樂是伺候他的第一人,那麼不就是在透露,她們都隻是永福宮的擺設。
“臣妾知錯,大皇子贖罪。”吳良娣沒有試問出結果,自然是心有不甘,但是麵對高元尚的威信,她還是戰戰兢兢的頷首在一旁。
高元尚也無心和她多言,反正今天再大的罪過,都不能實施刑罰,他又何必跟她浪費時間,於是他攬著宋安樂回自己的寢殿。
宋安樂又得罪了一次吳良娣,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還沒有將目光全部投過去,吳良娣已經死死的盯著她,那種眼神中的煩惱,隻有來自於心底,才會呈現的如此真切,她畏懼的感覺將目光收回。
走出了別人的視線,高元尚和宋安樂本能的分開各自行走,高元尚走在前,像似在為她帶路,還是宋安樂曾住過的那個寢殿,所以她還算比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