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朱佳麗終於忍不住激動地指著王佳麗,她萬萬沒想到,王佳麗這個軟柿子,竟敢背後捅她一刀。
朱佳麗眼看事情再難瞞住,她隻能抱著一線希望,急切的說道:“大人,您千萬不能聽信王佳麗一人的片麵之詞,婢女真的沒有指使過她給宋佳麗送什麼脂粉,一定是王佳麗自己做了虧心事,所以想借此誣陷在我和張佳麗頭上,大人您一定要明察呀。”
陸令榮畢竟是這裏的領頭,暗下裏,什麼事她多少知道幾分,隻是無關自己,她也就睜一眼閉一隻眼,宋安樂被皇子寵幸,已經不是一人兩人所嫉妒的事,她至今才遭到暗害,已經算是她的萬幸,換了以前那些佳麗秀女的手段,她恐怕早已死了不下十次。
由於見慣了這種明爭暗鬥的事情,所以陸令榮對於此事,早已做出了結論,隻是要服眾,她也就做的細致一些,於是她又怒狠狠的說道:“死到臨頭,你還敢這般刁蠻刻薄,看來是本司宮平時對你們太仁慈了,你們也就肆無忌憚了。”
“來人。”陸令榮麵無表情的吩咐道:“先把她們頭發都一根根拔下來,然後再把十指的指甲卸下來,直到她們肯開口招認為止。”
不等宮人們上前,張佳麗驚悚的說道:“大人饒命,求大人饒命。”
陸令榮退在一旁,很顯然不打算理會張佳麗的求饒,她隻相信,行刑可以使她們害怕,特別是對付張佳麗這種,心無主見的人極為管用。
宮人們一一拿上來,讓人見了都毛孔悚然的刑具,張佳麗已經畏畏縮縮的蜷縮在牆角,而朱佳麗也戰兢的幾乎快要窒息,她又轉向陸令榮祈求的說道:“大人,您不能這樣懲罰我們,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大人。”
陸令榮冷不丁的的瞥了朱佳麗一眼,朱佳麗其實心裏比誰都害怕,但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她,卻故作出一副冤屈的樣子,她倒是要看看朱佳麗能撐多久。
朱佳麗見陸令榮這次是鐵了心不打算幫她,或者是被宋安樂事先收買,她心裏的不平衡,勝過了驚恐和不安,況且反正橫豎都沒好下場,她便氣憤的說道:“司宮大人單單隻聽信他人片麵之詞,難道司宮大人不怕被人指認您偏心嗎?”
陸令榮冷冷的勾勒下嘴角,朱佳麗想必是被逼急,但她寧可激將她,也不願低頭求饒或認錯,這中性情的人,是皇宮中最忌諱出現的人,她暗自替朱佳麗慶幸,起碼她還沒有正真走進皇宮,
陸令榮絲毫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趾高氣昂的說道:“本司宮就算是偏心,你又能拿本司宮怎樣?”
“你...”朱佳麗沒想到陸令榮竟如此囂張,反正已經是豁出了,她便又怒顏說道:“果然是宋安樂沒少給大人好處,不過你們先別得意,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看來你是不打算招認了。”陸令榮對一旁的宮人仰頭示意了一下,宮人拿著奇形異狀的刑具,一步步朝她們靠近上來。
張佳麗見狀,她也顧不得其它,朱佳麗已經算是打死招認,但陸令榮絲毫沒有打算放過她們的意向,所以她也賭一把,先招認試試看。
“大人,大人,婢女招認,婢女全都招了。”張佳麗惶誠惶恐的匍匐在陸令榮腳下。
而陸令榮隻是踢開她,並退後了一步,張佳麗的招認,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她並不意外,於是她又冷言說道:“還算你識相,說吧,把你們的所作所為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興許本司宮還能饒你一命。”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張佳麗連連叩首,此時她再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小主,而是一命求生的可憐人,她稍稍理了一下思緒,又畏畏縮縮的說道:“這個錦盒確實是我們讓王佳麗轉贈給宋小主的,不、不、不;”
張佳麗又緊忙的搖頭說道:“應該說,是朱佳麗想出來的法子,婢女和王佳麗都隻是朱佳麗的使喚者,她讓咱們朝東,咱們斷不敢朝西,所以在她想到這個法子後,咱們也隻能聽她使喚。”
“張夏青 你....”朱佳麗是玉指緊扣在掌心,亮眼冒火的等著張佳麗,她此刻算是明白,什麼叫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麵對處處不利於自己的事端,她也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