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後隻是柔情的眼眸中,煽動著動人的淚花,可她卻溫柔笑道:“既然皇上這麼說,臣妾鬥膽敢問皇上,在皇上心裏,皇上欠臣妾什麼?”
“朕欠你一份無憂無慮的生活,還欠你一顆完完整整的心。”高晉依舊是一臉凝重惆悵的看著皇後,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一直默默陪伴他的是眼前這個不求回報的女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彌補她,所以他給了她一生的陪伴的機會,這是她曾奢望的回報。
皇後經曆了這麼多年的後宮爭鬥,也算是風風雨雨,曆盡滄桑,能迎來今天,保全自己母儀天下的榮譽,實在是不易,其中的辛酸,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始終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的道理,所以她贏得了今天的美譽。
但她也知道高晉所謂的那顆完整的心,這麼多年的堅持,可以說是她奮鬥的目標,她倒不是想爭奪回高晉的心,而是想證明自己不會讓高晉失:望,哪怕是沒有一顆完整的心,她也要贏得他一生的相伴。
所以皇後不緊不慢的說道:“那皇上可曾想過,是您給了臣妾一份美滿的幸福,也是您賜予了臣妾相伴終生的機會,您雖然給不了臣妾一顆完整的心,但臣妾隻要一份完整的情就夠了。”
“容兒,能有你相伴,不僅是朕的福分,也是這全天下子民的福分。”高晉隨手將皇後攬在臂膀裏,可是他內心那種沉重的壓力,隻有在麵對皇後的時候,才會特別的明顯。
雖然已是多年夫妻,但親密的瞬間,皇後還是小鳥依人般依偎在高晉懷裏,“皇上如此秒讚臣妾,讓臣妾情何以堪。”
高晉成熟桑倉的臉上,流露出一味滿足的笑意,但隨即他又語重心長的說道:“真希望尚兒日後也能找一位,不求像容兒這般賢淑良德,但求也能智善雙全的皇妃。”
提及到這件事,皇後突然想起自己的來意,於是她從高晉懷裏挪了出來,並說道:“對了,臣妾近來聽聞,有些朝臣一直在為大皇子封妃的事,頻頻上奏推薦,不知此事可否屬實?”
“容兒也聽說了。”高晉低沉的語氣,他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又是滿顏惆悵的說道:“尚兒如今也不小了,可眼下他連一位名副其實的正妃都沒有,這讓朝臣們怎能不急。”
皇後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卻意味深長的說道:“著急想必是假,擔心恐怕才是真。”
有關對高元尚不冊封妃嬪,或是不近女色的傳聞,皇後早已耳熟能詳,但礙於高元尚的特殊身份,所以這樣的流言,也都隻是在暗地裏被議論,皇後也就無從去追究,但她清楚地知道,那些散播傳言的人,想必不全是擔心高元尚膝下皇嗣問題,而是想借這點來動搖高元尚的地位。
“皇後的意思朕明白,可尚兒這樣不近女色,確實有點不大正常,朕擔心...”高晉有些為難的欲言又止,有關高元尚不近女色的事情,宮裏流傳的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雖然頻頻也有傳出有女子和高元尚親密,但經過暗自的調查,都隻是子虛烏有事,所以高晉也不得不擔心,高元尚是不是如有些人傳言的那樣斷袖。
“皇上也擔心自己的兒子真有怪癖?”皇後的語氣,明顯變得有些冷淡,因為她堅信自己兒子的正常,更不允許別人玷汙高元尚的名譽,哪怕是高晉也不可以。
由於曆代斷袖的事,也常有發生,所以高晉稍稍猶豫了一下,但他的猶豫並不是擔心,高元尚也有這種傷風敗俗的怪癖,而是擔心高元尚也會是一顆癡情的種子。
經曆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情感後,他卻還是失去了那個他深愛的女人,所以他不希望高元尚也重複他曾經的情路,因為情路傷人的不隻是心神,還有那心底的希望,況且一個正真的帝王,本不該具備在兒女情長之中。
“朕倒是不是擔心尚兒,隻是朝中大臣都一一上表,要求大皇子盡早封妃,以保我北朝盛世萬年,朕實在也是無言再搪塞他們,所以...”高晉一臉憂愁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朝臣突然把高元尚封妃的事,攢在一起上奏,想必是因為高元尚賜封了佳麗,他們心急皇妃之位落到其它人身上,所以個個都想方設法,要把自己的人安排進來,然後好從中得勢。
“不就是一位皇子妃,跟我北朝盛世有何關聯;”皇後依舊是冷言冷語的說道:“既然他們心急為我北朝效忠,那臣妾也就依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