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安樂並沒有宋小靜那般隨意,因為她還是顧忌著高元尚在場,而宋小靜雖然也沒忘高元尚在此,但他的來意,已經說明是陪同宋安樂前來,所以她故意將重點放置在宋安樂這邊。
不過礙於大體的禮數,宋小靜和宋安樂相迎後,還是又走至高元尚麵前,並欠身說道:“妾身不知道大皇子駕臨,有失遠迎,還望大皇子贖罪。”
高元尚倒也無謂的說道:“靜側妃不必多禮,本王本就是陪同宋充衣前來看望好姐妹,所以禮節從簡。”
宋小靜下意識的看了眼宋安樂,從高元尚對宋安樂體貼的話語中,她有些不敢斷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不是如傳言中那般親密,不過她還是頷首說道:“多謝大皇子體恤。”
高元尚懶得在此跟她們浪費時間,於是他起身說道:“對了,聽說永康宮有位周妾室琴藝絕佳,不知今日本王可有幸去討首曲子聽?”
高元尚直接點名周百合,倒不如說是直接想點名白畫情,她們各自心裏都如明鏡下,自然都能理會他的話意。
宋小靜倒是正好借此湊合高元尚和白畫情,也省的白畫情行蹤被拆穿後,她兩麵都不落好,於是她笑顏說道:“大皇子果真是神通廣大,竟連永康宮的芝麻小事,都不逃不過大皇子之耳。”
宋小靜當然也不會允許一個小小妾室,憑借一點琴藝,就能飛上枝頭,所以她故意以芝麻來形容周百合的身份。
高元尚早已習慣宮裏你我不容的事情,所以他故作無謂的說道:“怎麼,靜側妃好像對此附有偏見?”
宋小靜趕緊忙的解釋道:“妾身不敢,隻是這位周妾室貌似在後院練琴,怕是要有勞大皇子移步前去傾聽。”
“不過是一名小小妾室,竟敢要本王親自移步,靜側妃未免有失自己身份職權。”高元尚首先貶低了周百合的身份,同時也滿足了宋小靜虛榮心理,最主要的是,也凸顯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大皇子有所不知,這位周妾室練琴時,除了自己身邊的宮人,素來不準許其它人打擾,妾身職位隨長幾分,但也不能觸犯個人喜好,還望大皇子能見諒。”宋小靜當然是滿意高元尚的話意,她也正好從中透露,白畫情也是周百合身邊的宮人,也就是說她可能也在後院。
“看來,本王還必須親自走這一趟。”高元尚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嘴角,還不忘瞟一眼一旁的宋安樂,如果宋安樂也知道白畫情就在這裏,想必她也能聽出宋小靜的話意。
宋小靜笑意盈盈的說道:“今日真乃委屈了大皇子,不過永康宮後院春景不錯,大皇子不妨全當賞景觀色了。”
“靜側妃看來是急著姐妹敘舊,本王就不在此打擾二位,慢聊。”高元尚話落便自行離開,他走至宋安樂麵前時,故意停頓下腳步,並一臉玩味的說道:“愛妃和靜側妃慢聊,本王回頭再來接愛妃。”
對於宋安樂而言,他的玩味就是故意在顯擺,或炫耀自己先行她一步,不過在不確定宋小靜的用意之前,她還不會認輸,於是她也頷首說道:“多謝大皇子體恤。”
高元尚玩味的勾了一下嘴角,隨即便自行離去,留下宋安樂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獨自像似在沉思著什麼,不過宋小靜為了避免宋安樂想太多,她趕緊忙拉著宋安樂說道:“安樂,快走,我們進去聊。”
“等一下小靜。”宋安樂及時又拉住她,正當宋小靜一臉不明的看著她時,她又一副嚴肅的說道:“小靜,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情兒的下落?”
宋小靜本就是不明的表情,瞬間僵硬在臉上,她猜想宋安樂肯定是從,她剛才暗示高元尚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破綻,所以才這麼問,不過她還是故作無知的說道:“安樂,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私藏了情兒?”
宋安了淡然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有人發現在永康宮曾見過貌似情兒的宮女,而且情兒向來比較聽你的話,所以我以為你情兒會來找你幫忙。”
宋安樂總不好直接這麼問,但是宋小靜知道白畫情的行蹤,是肯定的事,隻是她不明,宋小靜為什麼也如此堅定的幫白畫情隱瞞,就算是為了白畫情,起碼她也該稍微透露一點消息給她。
宋小靜感歎了一聲,又低沉的說道:“我倒是希望情兒能來找我,可是她鐵了心避開咱們,想必是真的不想見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