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情得知是高元尚送的東西,她又趕緊送別人手中將食物都搶回來,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高元尚的一番心意,況且這裏生活艱辛,她需要這些食物來充饑。
“給我,快還給我。”白畫情一邊搶著這個手裏的包裹,一邊還不忘去搶那個手中的食物。
但是都在長久的饑餓下,誰願意放棄久違的美食,所以幾人頓時撕搶了起來,個個披頭散發的打亂在地上,情景更為狼狽。
宋安樂本來還滿是憂傷的痛在白畫情那些無情的話中,但是看著眼前的一切,隻是為了一點食物,她們便廝打成這樣,那麼這裏的生活,該是怎樣艱辛。
眼看著白畫情不及幾人圍攻,她又怎能坐視不理,於是她也氣惱的想衝進去,但紅竹及時拉住她,並朝她搖了搖頭。
宋安樂很清晰的記得,皇後下令不準許任何擅自探望白畫情,她若是這樣光明正大的進去,豈不是抗旨,糾結了半響,她才放棄邁進去的腳步。
薛掌事和幾名宮人,就這樣眼睜睜的在旁看著她們廝打的頭破血流,許是實在看不下去,也擔心長此會出人命,於是她嗔怒的嚇道:“都被本掌事住手,不然罰你們暴曬一天。”
圍著白畫情毆打的幾名女子,頓時製止了下來,可想在這種大暑中暴曬一天,就是好人也會被曬死,更何況她們這些油水欠缺的人。
在情勢被製止後,宋安樂才安心的離開,隻是可想白畫情的傷勢一定不輕,但最最可恨的還是薛掌事的管製理念存在主要的原因,所以她決定要徹查這件事。
宋安樂一路上交代了,梅心和紅竹去暗處冷宮那邊的事務,就算是冷宮,起碼也是置於在皇宮中,受罰的人雖然有錯,起碼也不該受到食物短缺的現象,以薛掌事的貪慕虛榮的為人,肯定都私吞在她囊腫。
宋安樂回到殿內後,還在為白畫情的事感到憂心,紅竹為她送了碗綠豆茶服下,看著她似乎有些不高興,她便笑意盈盈的說道:“皇妃的身體在服用沈小主開藥方後,確實健朗了許多。”
梅心也在旁高興的跟著說道:“可不是嘛,以往幾步路便會感到吃力,如何走了這麼遠的來回,也就是喘了幾口大氣,看來咱們小皇子可健朗的很。”
宋安樂低沉的情緒,也稍稍緩解了許多,提及沈小雅,她若有所思的說道:“不提倒是忘了,本宮好像有一陣子沒見沈小主來了?”
“奴婢倒是又去永安宮拜望過,聽說是身子不大好,所以不方便見人。”
宋安樂倒是也沒多想,而是很隨和的說道:“那改天把皇後娘娘賞賜的補品送點過去,就說是本宮的一番謝意。”
梅心也就點頭作答,一天又迎來了焦躁的炎熱,宋安樂也隻能靠在軟榻上歇息,時而昏昏沉沉的午睡,更多的時候,她卻總是情不自禁把自己困在沉重的思緒中。
高元尚自從上次的交談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之後的一次見麵,還是在高晉的宴席上,但他們隻是做作樣子,並沒有交際。
倒是高晉頻繁的召見,讓宋安樂隱隱不安起來,畢竟他們是公媳關係,他以各種理由召見,怎麼說也不大合常理,再加上她本來就缺乏底氣,自然更容易對號入座。
距離高元毅出征已經兩個月有餘,戰前並沒有傳來戰事的消息,但具體戰況,她並不得而知,隻是沒有大動,便可算是好消息,起碼對於她而言是這樣。
宋小靜一直以來,都沒有正式的來看望過宋安樂,所以在這日的旁晚前,由於白天的一場暴雨,洗刷了焦躁的氣溫,趕著涼爽的旁晚,她來到長樂宮。
宋安樂正靠在軟榻上嗜睡,這時紅竹走了進來,因為習慣了宋安樂每天都是這個狀態,所以她輕聲的說道:“皇妃,永康宮的靜側妃來了。”
宋安樂半響後,才慵懶的睜開美眸,經過一係列的事情轉變,她早已發現,宋小靜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純正的女孩,也是置身位置的不同,她不得不隨著環境而改變,也許這才是她的真正的本質。
不管人心怎麼變,最終不能否認的是,她們多年的姐妹情分,她也始終堅信,親情最可貴,於是她起身說道:“快去傳進來吧。”
紅竹頷首退了下去後,宋安樂起身整理了一下著裝和法式,隨即也迎了出去。
宋小靜挺著高高隆起的小腹,她走進後,見宋安樂起身迎來,她趕緊說道:“皇妃快快請坐,莫要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