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靜一邊想,一邊也裝作不知情的走了進去,待走至殿內,她故作驚訝的說道:“怎麼是皇妃來了?”
宋安樂聞音看去,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麼?臨王妃這是不歡迎本宮?”
“哪裏、哪裏;臣妾請還請不來皇妃駕臨,又怎會不歡迎呢。”宋小靜很是客氣的說道:“來,皇妃快快請坐。”
宋安樂淡然一笑,隻是對於這樣親切的應和,她卻突然感覺是那麼虛偽,仿佛這樣表裏不一的對白,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她們無話不說中的替代物。
宋安樂和宋小靜各坐軟榻上,隻是都帶著笑顏的臉上,卻再沒有找不到從前那份真誠,宋安樂為客,所以她先是笑意盈盈的說道:“得知臨王妃喜得小公主,本宮特此前來送上一份薄禮,不成敬意。”
宋安樂話落,朝一旁的幽蘭仰頭示意了一下,幽蘭將手捧的一些玉器和補品地上,而宋小靜則是客氣的說道:“皇妃能來為小公主道喜,臣妾已甚至感動,何須還如此客氣。”
宋安樂一副淡然的笑道:“都是些簡單的吉祥物,全當本宮對小公主的一番心意,隻要臨王妃不棄便好。”
“臣妾怎敢,既然皇妃誠心誠意,臣妾代小公主謝過皇妃厚愛。”宋小靜頷首示意了一下,又向一旁的小宮女仰頭示意她接下賀禮。
宋安樂始終帶著一臉平淡出奇的笑臉,在彼此氣氛即將進入沉悶時,她又仰頭對一旁的宮人說道:“本宮和臨王妃聊聊家常,你們先在外候著。”
宋小靜見宋安樂先退去身邊的宮人,她自然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隻是宋安樂的意向,讓她隱隱感到不安,不過她還是轉眼對身旁的宮人說道:“你們也都退下吧,本宮跟皇妃談談心。”
殿內的宮人都紛紛頷首退了下去,宋安樂瞬間褪去了臉上的笑意,反倒是一臉冷顏的說道:“聽說臨王近來一直在調查宋家的背景,不知此事可否屬實?”
宋小靜臉色也頓時大變,她甚至有些驚異的看了宋安樂一眼,她不知道宋安樂為什麼突然詢問的這麼直白,但她猜想,以宋安樂沉穩的性子,她絕不會輕易透露嚴肅的事情。
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宋小靜故作驚訝的笑道:“竟有此事?臣妾完全不知。”
不管宋小靜是以怎樣的心態麵對,宋安樂已經不想再這樣虛偽下去,與其讓各自都活的那麼累,她寧可舍棄曾經的情分,或許做個陌生人,起碼不至於做仇人。
於是她又一副嚴肅的說道:“這裏沒有皇妃,也沒有臨王妃,我以宋家人的名義來找你,是因為我還把你當宋家人,如若你執意不願再做宋家子女,我也不會為難你,但是有件事,我必須找你詢問清楚詳情。”
“安樂,你放心,我一定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也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宋小靜意識到宋安樂的來意不善,而且還是有備而來,想必她也是掌握了不少證據,不然也不會這樣信誓旦旦的來問罪。
與其被她逼問出結果,宋小靜倒是不如先試探她的態度,況且宋安樂對她的所作所為,絕對不可能存在真憑實據。
宋小靜這麼輕易就求和,完全不在宋安樂的意料之中,不過她能主動言和,她本就心慈的軟肋,還是會為此動心,但還是要看她接下來是否也能這樣配合。
於是宋安樂又冷言冷語的說道:“宋家的背景,是你透露給臨王的?”
宋小靜猜想她就是為此而來,所以她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沒有,真的不是我。”
如果宋小靜真的能就此承認是她,興許宋安樂真的會對她心軟,可惜她偽裝的太過完美,如若不是手握證據,她或許真的會以為是自己誤解了她。
宋安樂沒有多餘的表情,她從袖子裏拿出一封陳舊的信件,順手放在桌子上,並推在宋小靜手邊,隨即又淡然的說道:“這個還需我解釋嗎?”
宋小靜看了眼那封熟悉的信件,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才拿起信件,卻並沒有打開,而是困惑不明地說道:“這個...”
其實宋小靜很清楚,這封信件正是她那次給白畫情看的信件,隻是一時大意,被白畫情拿去後,她一直沒有機會再要回來,如今沒想到會落在宋安樂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