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情深鎖著眉眼,心裏卻隱隱感到不安,雖然她知道宋安樂對她們都有成見,但是置她們於死地,好像還不至於,所以她有些不太確信的說道:“可我覺得,安樂不會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
“我的傻情兒,傻妹妹;”宋小靜一臉嚴肅的說道:“如今的局勢,你難道還看不懂嘛,你親手毒死了她的孩子,又親手害死了她最親的親人,你認為她還能像從前那般待你嗎?”
白畫情有些開始發慌,回想起她對宋安樂的所作所為,就算是以命相抵,想必宋安樂也不會原諒她,況且如今局勢緊張,她沒有人可以指望,唯獨宋小靜還能罩著她。
所以白畫情一臉擔驚的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安樂會不會真的報複我們?”
宋小靜卻還是一副鎮定自如的說道:“你先不用擔心,安樂就算是要對付我們,也不可能是一時兩時的事,況且臨王眼下的勢力,多少還能對抗她們一陣子,眼下我們該做的是,想辦法怎麼將宋家的勢力,轉變為反叛的亂黨,這樣一來,不僅可以保住咱們的安危,且還能給敵人來個反擊。”
白畫情對於這些政治上的理論,她根本沒有意識去分析其中的利害,所以宋小靜的建議,她也隻能理會表麵上的意思,當然能保住自身安危,固然是好,隻是太過複雜的內情,她根本理會不了。
白畫情思索了半響,才找到一個主線,所以她很是驚訝的說道:“把宋家變成亂黨?”
如果真的把宋家誣陷為亂黨,也就等於將宋家送向死亡,不管怎麼說,宋家對她有恩,白畫情一時還是不能接受這個決定。
“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的彩虹坊嘛?”
白畫情點了點頭,“我曾經還試探過城哥哥,但是他並沒有跟我談起這個組織,隻聽說江湖上的一些人士,都這個組織的傳言不斷,且好壞皆有,所以他們究竟是善是惡,並沒有人能確切分清。”
宋小靜一副胸有成竹的說道:“正因為流言善惡都有,我們才有機會下手。”
“那我們需要怎麼做呢?”白畫情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可是有關江山社稷的大事,萬一稍有差錯,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宋小靜又堅定的說道:“你放心,隻要咱們能協助臨王上位,臨王便是咱們的靠山,眼下也隻有臨王能護著咱們,所以你要看清局勢。”
白畫情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不定,要說以個人的恩怨,她興許會毫無顧忌的答應,可是牽扯那麼多人,她實在是不敢輕易去做這種事,況且她對宋城有愧,她怎還能陷害宋家。
宋小靜見她有些猶豫,想必是顧忌太多,於是她又說道:“情兒,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對城哥哥心存愧疚,這點我很清楚,可是俗話說的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此時已非彼時,你要考慮清楚。”
白畫情本就徘徊在是與否的邊緣,加上宋小靜這麼唆使,她當然也會心動,所以她低沉的說道:“那我需要該怎麼做呢?”
“當然是先掌握宋家隱藏多年的秘密證據,然後再找機會把這件事散播出去,到時候不用咱們費心,自然有人去查明真相。”
“可我們隻有宋伯伯和安樂的一些信件,這些怕是不能證明宋家有反亂之心。”白畫情始終沒有緩解臉上那抹愁緒,因為一切都不在她思緒範圍之內,她一時根本也無法接受這樣緊張突變的事態。
而宋小靜也始終保持她不以為然的態度說道:“這些當然是不能證明什麼,所以我們需要搜集證據。”
白畫情又將不明的眼神投向她,麵對一貫都是後知後覺的白畫情,宋小靜笑了笑,如若不是抓住白畫情的單純無知,她也不至於這麼輕易的掌控她。
姐妹倆一直密謀到晚間,白畫情在宋小靜的指點下,也稍微理會了其中的利害,至於接下來的對付方案,姐妹倆也簡單的商量一下,隻是情勢尚未惡化,她們也能選擇靜觀其變。
宋安樂也一直等著情勢發展,因為高元康並沒有對宋家做出任何危害,所以她也沒有采取任何防備,倒是一陣子的安逸,讓她感到有些莫名的不安。
原本她也想去找白畫情談談,可卻得知她出宮探親,其實不用深思也知道,她應該是去看望宋城,興許她還能記得一絲曾經的美好,也但願宋城的死,能換回她曾經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