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下落不明,什麼又叫不得有皇妃?”宋安樂抓著梅心的袖擺,更加激動地說道:“我告你們,大皇子一天沒有被找到,本宮就是這北朝的皇妃,誰都不能改變這一切。”
梅心從未見過這樣的宋安樂,興許人在一定的承受範圍內,還能保持理智的思維,如一旦超出那底線,每個人的爆發,不僅僅隻是情緒,而是全身心的精力。
所以梅心也急切的說道:“小姐,您冷靜點,這些都臨王的命令,咱們是身臨虎穴中,您還是麵對現實吧。”
“不,我不要麵對什麼事實,我知道元尚他一定不會死,他一定不會丟下我們,一定不會...一定不會...”宋安樂有些恍惚不明的喃喃自語著,她突然又激動的說道:“快,我要見高元康,我要去見他。”
宋安樂一邊說著,一邊要起身下床,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或者能做什麼,但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心隻在高元尚身上。
“小姐,您別這樣,您冷靜點,臨王如今執掌皇宮大權,您還是別妄想他能去找大皇子了,更何況,永康宮正在為前王妃吊喪,您就別再去摻和了。”
宋安樂又一臉不明的看著梅心,她不知道吊喪和前王妃,到底又是指誰,更確切的說,她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意識。
梅心不知道宋小靜的死,對於宋安樂而言,是否又會是一樁傷心之事,又或者,是否能安撫一下,她悲痛的心靈,但是她還是低沉的說道:“臨王妃也就是前王妃,她因刺殺大皇子,被臨王當場處決,並廢去王妃名位,但因她膝下有兒女,所以特準許在永康宮吊喪。”
宋安樂苦笑了一下,“報應啊,報應...”
雖然是泄恨的話語,但是她一張悲痛的臉上,布滿了傷痕累累的痛處,她承認,在麵臨生死的那一刻,她痛恨宋小靜,甚至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可真正得知她不幸的消息,宋安樂卻找不到合適的情緒去接受。
這時殿外傳來對高元康的敬語,“參見臨王。”
宋安樂這才又回過神來,她看向殿外,突然激動的下床衝了出去,高元康負手正好走至殿門口,宋安樂一把抓著他說道:“高元康,你把元尚怎麼了?你把他到底怎麼了?”
高元康沒任何表情,任由宋安樂搖晃著他的身體,他知道自己根本說服不了宋安樂冷靜,所以也就隻能等她自己先冷靜下來。
“你為什麼不說話?”宋安樂又一臉恍惚地說道:“是你把元尚藏起來了對不對,是你不想讓他回宮對不對?”
宋安樂見他一直不說話,她更加激動的撕扯著他說道:“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夠了。”高元康突然一聲怒吼,他抓起宋安樂撕扯的手,又一臉怒色的說道:“本王告訴你,這就是他的命,他注定不可能坐擁這個天下,隻有本王才是真正的王者。”
“不可能;”宋安樂堅定氣憤的說道:“你的所作所為,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會比任何都悲慘。”
高元康心裏莫名的揪緊了一下,也許是因為宋安樂的詛咒,也許是因為他畏懼那麼一天,所以他冷冰冰的說道:“能死在你手裏,起碼本王願意,本王也相信,高元尚一定也很願意。”
“你...”宋安樂的內心,被猛地觸動的一下,她最最不能回想的,就是自己手握劍柄,將劍刺進高元尚身體的那一幕,那是她永遠都不可能原諒自己的罪惡。
高元康就是要激起宋安樂心底的傷,也隻有讓她正麵去接受,自己親手殺死高元尚的事實,她才會帶著愧疚,不敢去麵對高元尚,也隻有這樣,他才能把她鎖在身邊。
所以高元康又一副無謂的說道:“你不用感到自責,高元尚的死,是一件幸福的事,與其活在世上受苦,何不選擇更好的途徑。”
“你...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宋安樂瘋狂的廝打在高元康身上,高元康並沒有打算還手,但是宋安樂因為情緒失控,加上昏迷了幾天,體力明顯透支而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