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周白花花的牆壁,以及腹部傳來的陣陣疼痛感,夏歌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醫院。隻是四處掃了一眼,卻沒有看見一個人。
她還活著,真好!
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夏歌本來以為會是嚴亦深,卻沒想到是尤傾買了午飯回來。
中午醫院下麵幾乎每家餐館都爆滿,她就沒下去,挨著餓等了一個多小時估摸著人應該不多了,才下去買了份飯上來吃。
見夏歌已經醒過來了,尤傾高興的跑到她的身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一上午都沒有醒過來,她還以為夏歌至少要睡上個三天三夜才會醒來呢!雖說是誇張了一些,可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演來著嘛!
“尤傾。”夏歌忍著疼痛,從牙縫裏吐出幾個字:“你怎麼會在這裏?不用……上班嗎?”
尤傾把飯放在桌子上,語氣裏盡是無奈:“你說呢?你都傷成這樣了,我當然得過來照顧你了,還上什麼班!”
這話是粗魯了一點,但夏歌還是微揚起嘴角笑了笑。不虧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們,就是夠義氣。為了照顧她,連班都不上了。
可是……
夏歌還是忍不住問:“嚴亦深呢?”
當時她是跟嚴亦深和龍天源在一起的,而不是跟尤傾,所以應該是嚴亦深送她來醫院的吧!還有龍天源,那麼血腥的場麵,也不知道有沒有嚇到他。
“好好的提他幹嘛。”尤傾說:“都是因為他,你才會變成這樣!醒醒吧!珍愛生命,遠離嚴亦深。”
夏歌知道尤傾現在對他的成見很大,不過這件事跟他真的沒多大關係啊!是她自己衝上去替他擋了這一刀。
“不關他的事。”夏歌說。
尤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剛才夏歌提起嚴亦深的時候,她就有些不爽了,現在居然還幫他說起了話。
這叫什麼來著?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好吧!雖然用這句話來形容不是很貼切,但大致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尤傾懟她:“不關他的事關誰的事?要不是他先把人家給揍了,人家會這麼報複?”
夏歌解釋:“是那個色狼先對我動手動腳的,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他也不會打他了。”
所以尤傾這麼一味的把責任往嚴亦深的身上推,真的不是很合適。
“你……”尤傾無奈,她覺得天底下都找不到像夏歌這樣的大傻瓜了,“要我說你什麼好!自己悠著點吧!回頭是岸,嚴亦深真的不再是以前的他了,你說要是在五年前你傷成這樣,他會離開嗎?打都打不走吧!可是昨天晚上我一提我留下照顧你,他二話沒說就離開了!”
原來嚴亦深昨天晚上就已經走了,聽到尤傾這麼說,夏歌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但在尤傾麵前,她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隻好猜想:“可能他還有事沒有處理好吧!”
“我告訴你。”尤傾說:“我已經跟嚴亦深談判過了,讓他不要再刻意刁難你。雖然他嘴上沒說什麼,但我看的出來,他應該是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所以如果他以後不再找你麻煩了,你就離他遠點兒聽到沒有。”
夏歌死都沒想到尤傾居然有勇氣為了自己而跟嚴亦深談判,感到一陣欣慰的同時,又不禁想到嚴亦深聽後的想法是什麼。
是會繼續我行我素,還是聽進尤傾的話,從此就真的不再為難她了?此時此刻,夏歌想象不到如果嚴亦深真的放過了她,她的生活會變成什麼一番景象。
這個話題突然變得有些沉重,夏歌不想再繼續下去,就問尤傾:“我媽知道我受傷的事了嗎?”
尤傾說:“應該還不知道吧!沒人告訴她。”
還好。
夏歌囑咐她:“先別告訴她,不想讓她擔心。”
“你打算瞞多久?”尤傾問。
就算再怎麼不想讓她擔心,這隱瞞也是一時的,畢竟是媽不是外人,兩通電話一打估計就瞞不住了。
不過夏歌的這想法尤傾也能夠理解,如果是她,她也不願意讓父母知道,年紀一大把了還跟著後麵擔心。
“能瞞一天是一天吧!”夏歌解釋說:“剛做完手術,說實話我覺得自己現在虛的不得了,不想讓她看見我這個樣子。等過兩天稍微好些了,她知道也就知道了。”
“好吧!”尤傾答應了。
嚴亦深昨天晚上離開病房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在醫院下麵的長椅上坐了整整一夜。這漫長的一夜他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