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歌離道:“每個人都是有的,這也不奇怪,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把她留在這裏?”
羽然笑了,他看著門外,“這樣一個女孩子,每時每刻都在撒謊,那麼會保護自己,我很想知道她的。”
樓歌離也笑了,點頭道:“這樣的,確實是每個人都想知道的。”
羽然道:“和她在一起,你要小心了,她太會說謊了。”
樓歌離突然想到了昨晚清然騙走大漢周斌的一幕,對羽然說:“這點我知道,還親眼見識過。”
羽然看著樓歌離,像是要看出什麼般,“這樣狡猾的女人在身邊,總會有些樂趣的。”
樓歌離笑著點頭。
“你們什麼時候走?”羽然問道。
“現在吧。”樓歌離答道。
“現在?”羽然有些吃驚。
“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選金帖背後的事情。”樓歌離眼睛裏閃著獵豹般的光芒。
羽然點了點頭,“我會等你回來,給你做我的拿手菜的。”
而此時,清然正趴在櫃台上,看著賬房先生算賬。
“怎麼不去後麵切菜呀,清然,一會兒你師傅看見了會罵你偷懶的。”賬房先生和氣地說。
清然撇了撇嘴,對他說:“沒有,羽然師傅說了,菜要現切才好,我現在刀工已經有長進了,所以不必每時每刻都在切菜。”
“哦。”賬房先生點了點頭。
“先生,我幫你算賬吧。”清然用手指著自己說。
“你?”賬房先生懷疑地看著清然,“算了吧,這賬我已經算了一半了,你要算錯了,我就更麻煩了。”
“切——”清然噘著嘴,“別小看人嘛,我可以幫忙的。”
賬房先生看了看清然,而清然也向賬房先生做了個鬼臉。
“你真想幫忙?”賬房先生問道。
“嗯。”清然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和以前一樣,還是幫我數數這些銅錢吧。”賬房先生指著桌上的一堆銅錢說。
“哎,又是數錢,這些銅錢每天不是要晚上關店時才數的麼。”清然將那一堆銅錢攬到桌子的一邊。
“是你說要幫忙的,這會兒又挑肥揀瘦了。”賬房先生嘮叨道。
“不是,不是。”清然打著哈哈。
賬房先生不忘叮囑道:“可要數對了。”
“嗯——”清然拉長了音,對他說。
清然接過銅錢,剛要數,卻被羽然師傅叫住了:“清然。”
“羽然師傅,您有事?”清然問道。
羽然點頭,“你隨樓歌離出去一趟,詳細的事情他會跟你說。”
清然看了看羽然師傅,又看了看樓歌離,點頭道:“好的。”
品香樓外。
清然停下了腳步,她看著樓歌離,道:“若是去蘇州綾羅坊,就不去了。”
樓歌離道:“但你師傅要你跟著我。”
清然道:“羽然師傅是叫我跟你去,但並沒有叫我去送死。”
樓歌離點頭,“我知道這事你很為難。”
清然語氣緩和地說:“不是我不想幫你,可你要知道,你要查的事情很危險,我也不是怕死,而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樓歌離若有所思地看著清然,道:“你的確很會把握時機,好吧,我們做個交易。”
清然道:“什麼交易?”
樓歌離道:“你幫我查選金帖的事情,我幫你做你說的更重要的事情,如何?”
清然道:“這條件似乎很吸引人。”
樓歌離道:“我若是答應的事情,從來都會辦到,我想,你應該很希望我幫忙。”
清然道:“我能問你件事嗎?”
樓歌離道:“什麼事?”
清然道:“你為什麼要我幫你的忙?”
樓歌離道:“因為我需要你。”
清然道:“我什麼都不會,隻是單單能夠在品香樓做個學徒。”
樓歌離道:“你很聰明知道隨機應變,而且最重要的——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清然有些不解地看著樓歌離,“什麼意思?”
“這世上最厲害的武器,並不在百曉生的兵器譜中,最厲害的武器,是女人。”樓歌離笑著對清然說,“一個聰明的女人,往往是製勝的底牌。”
“你這麼有信心,我能夠幫到你?”清然問。
樓歌離看著清然,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看著樓歌離明亮的眼睛,清然笑了。在樓歌離的意識裏,清然似乎很少笑,盡管她會有很多調皮的表情,但卻很少笑。
清然知道笑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任何人都敵不過一個美麗的笑。但是,最厲害的武器,也要有出手的時候。一樣兵器,若是留得太久了,就算是再會使用的人,出手的時候,也會顯得生澀。最厲害的武器,源於他的神秘。若是時時拿在身邊,在厲害的武器,也總會有被人看穿的時候。清然的確是個聰明的人,一個聰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