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葉如昔。不,現在的我叫陸如萍。我們的名字裏都有個‘如’字,他爹懷念的是老情人,而我爹意在一如往昔。

我們不但名字異曲同工,就連遭遇也是如出一轍。

那天是我丈夫的生日,在外地演出的我提前回家想給他個驚喜。拎著生日蛋糕推開臥室的門,我便傻眼了。

人生果然是要比瓊瑤劇更加狗血惡俗……

我的丈夫與我那風流老爹的私生女在我們的床上翻雲覆雨,難舍難分……

這,就是所謂的捉奸在床。

葉依然,我曾經的閨蜜。一廂情願的認為是我這輩子最最親密的朋友。後來,在我父親的葬禮上她扔出一份親子鑒定,扭曲猙獰的臉上露出複仇成功的冷笑。她以非婚生子女與婚生子女擁有同樣的法律地位為依據,拿走了我父親一半的遺產。

我應該把手裏的生日蛋糕砸在他們□□的身體上,可是,我隻是低聲吐出‘繼續’二字便轉身離開……

我恨自己的懦弱,我的懦弱使我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要報複。

殺人滅口,毀屍滅跡,那對奸夫□□堂而皇之的拿走了我父親另一半遺產……而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不再是葉如昔,我是剛剛出完水痘的陸如萍。

我第一眼看到陸依萍便覺得她與葉依然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並不是說他們倆長得有多像。而是那眼神,那種想把一切都占為己有的眼神。當她瞪著那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你的時候,你會有一種自己某樣東西被她惦記上了的感覺。

在哈爾濱的時候,我和依萍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是同一個父親的親姐妹,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可我們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女人所出。所以通常情況下都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那時的陸依萍恨得不是我,是她一母所出的親姐姐——陸心萍。盡管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但我仍舊看得出,陸依萍嫉妒她,嫉妒她擁有的一切。

盡管我媽是陸振華最小也是最得寵的姨太太。可是,在陸家眾多兒女當中,我並不是一個討喜的姑娘,沉默寡言,內向靦腆。陸心萍不一樣,她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姨基本是培養狀元一般在培養這個女兒。可以理解,她想綁住那頭‘黑豹子’。

我那個伶人出生的媽就更絕了,直接在老頭子年近六十的時候剩下了爾傑。老來得子,老頭子對她自當和其他姨太太區別對待。

依萍總是在心萍專有的琴房門前徘徊,把這門框直勾勾的盯著裏麵那一架白色臥式鋼琴豔羨不已,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掩飾不住的渴望。她渴望能想心萍那樣做一隻高貴優雅的白天鵝,她渴望得到我們那軍閥父親的關注。她渴望成為眾人的焦點。

她的渴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強烈,我,作為一個旁觀者隻是在遠處靜靜的圍觀。我們的那一出戲還沒有拉開帷幕。我等待著,等待著我們去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