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狼狽不堪的回到家裏,所有人都回房休息去了。隻有爾豪和夢萍坐在客廳等我。看見我疲憊的開門進屋,夢萍衝過來拉著我的手著急的問:“姐姐,姐姐你怎麼了?受傷了嗎?疼不疼?”
我摸摸她的腦袋:“姐姐沒事,你趕快上樓睡覺,明天不上學了,作業做完了沒?”
她點點頭:“做完了,哥哥已經檢查過。我先上樓睡覺了。”
看著夢萍回了房間,爾豪才著急的扶著我的肩要過去沙發那邊坐下。可是剛才被那個瘋狂的男人折騰半天,我現在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他一碰我,我就疼的直抽氣。
“如萍,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爾豪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不會是依萍她對你做了什麼吧”
我揮揮手:“沒事沒事,跟依萍無關,今天遇著個瘋子,還是個來頭不小的瘋子。”
“怎麼回事,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啊?”爾豪很擔心我,或許在那個龐雜的家庭裏,我和夢萍才是他這個大少爺真正會擔心的人。因為我們三個人才是相依為命的兄妹。爾傑雖也是我們的弟弟。可是他擁有太多的寵愛,我和夢萍這兩個依萍口中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在爸媽麵前也不過是要處處為小兒子讓道的兩個女兒罷了。
我衝他點頭笑笑:“哥,我沒事,現在就想先洗個澡,一會兒你到房裏來找我,我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
我把剛才追著依萍出去到後來遇見何書桓,最後被那個男人莫名其妙的差點兒帶走的事情,都和爾豪說了一遍。他低頭沉思良久,才說道:“如萍,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看樣子來頭不小,既然他們要你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那你就忘了吧,畢竟你的安全才是我最關心的。”
我輕輕的靠近他的懷裏:“哥,謝謝你。”
爾豪輕拍我的腦袋:“謝我什麼?替你給夢萍做家教啊。”
過了幾天,我正好沒課。便帶著二十塊錢去了依萍和文姨的家裏。我說過我對文姨是有雛鳥情節的,不管陸依萍如何,我是看不得她受苦的。
“文姨,我知道這些錢遠遠不夠,但是至少先把病看了吧。不夠的話,我在和爾豪想辦法。”我把錢放在她的手裏。
她輕輕轉過頭去,又把錢塞回給我:“如萍,不行,依萍看到了會難過的。”
我把錢放在桌上:“文姨,錢不是給依萍的,是我給你的。這本來就是爸爸的錢,贍養你是他的義務。”
說完我也不待文姨反應,拿起包就要往外走。陸依萍卻從門外衝進來把錢扔到我的手裏:“請你離開,我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還是把錢放在桌上:“依萍你誤會了,這錢跟你沒什麼關係。是我給文姨看病用的。千萬不要拿去還了菜場或者雜貨鋪欠的賬。”
我看著她憤恨的眼神,轉身對文姨說:“你好好休息,我過段時間再來看你。”
我走出院子,聽到陸依萍把錢扔出來。銀元滾過青石板落地的清脆聲讓我的心裏無比愉悅。陸依萍你越憤怒,就越證明了你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