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你是誰?”
他笑了:“你說呢,我是你男人啊。”
“我不信,你有什麼證據?”
他說:“我老婆叫陸如萍,也叫葉如昔,六年前的一個晚上她告訴我他為我生了個兒子,叫淵兒。”
忽然間,我竟想到了《武家坡》裏王寶釧將薛平貴關在寒窯外麵的那一段。如今,我的嗓子再不如以前,卻還是唱道:“水盆裏麵照容顏,老了老了真老了,六年老了陸如萍。”
他在門外和道:“話已說明,開了房門,夫妻相會。”
我道:“要我開門,倒也不難,要你依我一件。”
“哪一件?”
“你往後退上一步。”
“我退了。”
“再退一步。”
“好。”
“再退上一步。”
“哎呀,妻呀,後麵是樓梯,沒有路了。”
“後麵有路你還不回來呢?”
他說:“不是,這六年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到你身邊。若不是你和孩子,我早就死在白川手裏。”
我打開門,他將我抱進懷裏,我伸出手去在他臉上細細摩挲。眉宇間平添幾分滄桑,卻還是我那個神采飛揚的小軍官。他低下頭吻去我的淚水。我們分別了太久,再相見,良久無言,隻是緊緊地擁著彼此,害怕再次失去對方。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忽的傳出一聲輕咳,我與羅韶卿回頭看去,嚴彬正穿了圍裙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們。他說:“大哥,你回來了。”
羅韶卿走過去抱了抱他:“兄弟。”
嚴彬說:“回來就好。”他解下圍裙:“不打擾你們,我先回去了。”
我叫住他:“吃過飯再走。”
我拿過圍裙走進廚房,我知道他們兄弟也有好多話要說,我與羅韶卿來日方長,並不急於一時。
吃了晚飯,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兩個人都說時間不早,同時站起來要走。我沒做多想,一把拉住了羅韶卿:“你要去哪兒,莫不是也帶回一個代戰公主。”
他笑著握緊我的手:“我隻是想送送嚴彬。”
他送走嚴彬回來,我替他放好了洗澡水。走回房間卻發現衣櫃裏都是他幾年以前的衣服。挑了幾件看著還算新的送去給他:“看看還能不能穿?”
他說:“這些已經很好了。”
我笑著揶揄他:“六年前的羅少可比現在講究多了。”
他躺在床上才想起來問我:“淵兒呢,我還沒有見過我兒子。”
“在我爸媽那裏,咱們明天就去接他回來。”
他撲過來抱緊我:“好,趁他不在咱們抓緊時間再給他生個弟弟。”
“……”
早上睜開眼便是羅韶卿的臉,我伸出手臂環過他的脖子:“你看什麼?”
他捏了捏我的臉:“不老,我老婆依舊如花似玉。”
他和我說了很多當年的事情,還有他在日本如何躲過白川的監視,去再次暗殺汪精衛。如今他已回來,這些都已不是我所關心的事情,我隻關心我們的將來,便問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繼續在軍統做事?”
他搖了搖頭:“我對內戰沒有興趣,戴老師說隻要我父親同意,我可以隨時離開軍統。”
我說:“咱們帶著兒子去香港找夢萍好不好?”
他點了點頭:“咱們先回重慶去看看我的父母。”
“好,淵兒也吵著好久沒見爺爺奶奶了。”
他突然捧起我的臉,說道:“如萍,好久沒聽你唱《牡丹亭》,我在日本經常夢見你在戲台子上唱戲的樣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自從極斯菲爾路76號那個魔窟出來,我的嗓子就徹底不能唱戲了,現在唱隻怕是要嚇死你。”
他心疼的抱緊我:“怎麼會?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那個唱著‘我一生而愛好是天然’的杜麗娘。這輩子,隻有你的杜麗娘叫我聽入了迷,便是除卻巫山不是雲。”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
全文完!
箜之伶跪謝各位看官一直以來的關注與支持,我們下個故事再見!
那個年代有太多東西值得審視與思考。尤其在今天。
前幾天我們診室來了個日本患者,其實這個日本人沒什麼,隻是陪著他來的那個中國女人太欠抽了。張口閉口我們日本如何如何,真不把自個當中國國籍,據說還是中國傳媒大學的老師,誤人子弟啊,這樣的老師,何談興國?他們走後,我老師總結的很好,日本人不可怕,漢奸才要命。
我依然相信,大部分國人都還是有血性的。當然,我並不是反對中日交流,相反,我非常支持和日本人搞好關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心中勿忘國恥,才能使中華民族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以上,我憤青了!
文中出現的所有曆史年限與事件,都當架空看啊,甭較真。
最後姑娘們都出來冒個泡,此時不冒泡更待何時?
多謝姑娘們對鄙人的支持與厚愛,咱們下個故事再見!
主更新坑:不一樣的周芷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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