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默認,因為外麵確實冷,清冷的寒風吹得我臉頰的皮膚發疼,更別說一個白雲的手了。
我感覺到白雲的小手在我腰間肚皮的位置不安分地倒騰著:“哎,真熱乎,好溫暖,從手暖到心。謝謝江記者,又做車夫又做火盆。”
我不理會白雲在後麵的調侃,隻顧賣力騎車。
一會兒,我身體左側的腰間又多了一隻手,白雲把左手也伸進來了:“好人好事做到底,俺這隻手也凍得受不了了,幹脆左右開弓,同時溫暖一下。”
這樣就等於白雲的兩手都在我腰間,呈半摟抱的狀態,而且白雲這麼一抱,她的上身和臉都自然貼到了我後背。
我心裏暗暗叫苦,這狡猾的丫頭把我暗算了,我中計了。
然後白雲坐在後麵就老實了,不再折騰,抱住我的腰,在我衣服裏麵的兩隻手也不亂動彈,隔著毛衣緊貼我的身體。
我感覺到了白雲兩隻手的溫度和力度,感覺到了白雲在後麵的依靠和體貼。
我心裏很糟糕,吳非對今天的事不知會怎麼想,我可不想得罪年輕的吳主任。再有就是可別在街上遇到報社的熟人,不然可就真說不清了。
走到一個路口,紅燈。
我剛停住,一輛轎車停在左邊,車窗搖下:“江楓,你幹嘛去?”
我轉頭一看,車窗裏露出的是胡靜那張白皙嫵媚的臉。
我心裏感到窩囊,真倒黴,越怕見到熟人卻偏偏遇到胡靜。
我還沒開口,坐在後麵的白雲先發話了:“喲靜姐啊,我和江楓要去吃晚飯呢,你幹嘛去呢?”
白雲說話的時候,兩手繼續放在我棉衣裏麵的腰間,上身依然貼緊我後背,口氣顯得很放鬆。
胡靜看到了我身後的白雲,也顯然看到了白雲的手放在哪裏,笑了下:“我去趕個飯局,嗬嗬,那你們去吧。”
邊說胡靜邊曖昧地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莫測的笑,搖上車窗。
綠燈一亮,胡靜乘坐的小轎車疾駛而去,我和白雲也繼續前行。
好不容易到了江邊農家菜館,我停住:“可算到了,下來!”
白雲戀戀不舍將手抽出來:“哎,好快,還沒感覺夠就到了。”
白雲話裏充滿了留戀和遺憾。
我和白雲進了飯館,找了一個安靜的木屋,房間裏爐火正旺,很溫暖。
我先去點菜,回來的時候發現白雲把羽絨服脫了,隻穿著一件白色的羊毛衫。
白雲身材很好,1米65的個頭,身體勻稱,胸部豐滿,特別穿著緊身羊毛衫之後更加明顯。
我不敢直看,垂下眼瞼坐下:“你現在不冷了吧?”
“這會兒不冷了,這爐子真暖和。”白雲的臉蛋白裏透紅,笑著看我:“不過呢,這爐子再暖和也比不上你的身體咯。”
我一笑:“胡扯嗎?這可能嗎?”
“真的吖,小江記者。”白雲大大的眼睛看著我,“這取暖爐隻能溫暖我的身體,而你的身體卻能溫暖我的心呢。”
我又笑:“文人的小資情調,你就發酸去吧。對了,美女喝啥酒?”
“你喝啥?”
“白酒!”
“那我也喝白酒,你喝啥牌子的?”
“江城大曲!”
“我也喝江城大曲!”白雲毫不示弱。
於是我要了一瓶江城大曲。
菜很快就上來了,我們都不喜歡用小杯,就直接倒在茶碗裏喝。
我和白雲你一口我一口,我的身體很快暖和起來,脫下外套。
“江楓,你剛才說俺是文人,俺得給你糾正一下。”白雲喝了幾口白酒,臉色紅暈,話多起來,“其實咱們做記者的,根本就不算文人,也不配文人的稱號。真正的文人都是做學問搞創作的,都是高風亮節,我們算什麼?寫個千篇一律的新聞稿,木有任何文學滋潤,高中生都會。還有就是,這做記者久了,個個都是混混,混酒場混職場混女人場,三教九流的場合都混,哪像是文人呢?叫我們文人啊,我還真覺得慚愧,辱沒了文人的稱號咯。”
我點了點頭:“白雲,你做記者時間長,體會比我深,你說的很有道理,或許以後我能體會地更加深刻。”
白雲笑了:“對我們女人來說,能做個記者編輯,圖個安靜清閑,也就滿足了,你們男人呢,有野心的男人,哪有會甘心一輩子做記者編輯的?都是利用這職業積累社會資源,為自己今後的進步做跳板。”
“你說的很對,我就屬於那種沒野心的男人,我覺得能做一名記者已經很光宗耀祖了。”我謹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