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藍月還告訴我一件事,自從上次丁浩然來江城和馮世良吃飯,認識了胡靜之後,胡靜就和丁浩然建立了聯係。丁浩然好像對胡靜很感興趣,言辭之間頗多讚美之詞,說胡靜公關能力很強,做事很潑辣,有闖勁等等。胡靜在最近還去過幾次東州,和丁浩然吃過幾次飯。當然這飯局藍月沒參加,這事是丁浩然後來在無意說出的。
我看了沒啥感覺,丁浩然是在東州,胡靜在江城,又不會寫稿,她巴結丁浩然,丁浩然即使賞識她又什麼用?藍月告訴我這些是什麼意思呢?或許就是隨便說說而已吧。
我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覺得胡靜也就是喜歡虛榮,喜歡結交上麵的人而已。
“胡靜不是一般的女人,路子野,心也野,做事沒有原則,喜歡走上層路線,你千萬不要得罪她,寧得罪君子不罪小人。你記住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一定記住。”藍月在一次電話中又叮囑我。
藍月這些話和我說過很多次,我都聽膩了,雖然我每次都答應著,但逐漸產生了一種想法,雖然藍月說的有道理,但胡靜對我好像沒有什麼壞意,每次見了我都很友善。再說了,我和胡靜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藍月這麼說,或許除了正常的理由,也有女人的小心眼在裏麵吧,擔心胡靜勾引我。
當然這些想法我不能對藍月說,我心不在焉地答應著,心裏有些不以為然。
這天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采訪回來,把稿子交給吳非回到辦公室,隻有白雲在。
我剛坐定,白雲就開始糾纏我:“江楓,你答應請客的,一直沒兌現呢?”
我想起白雲的菲利普剃須刀人情還沒償還,她還掛念著。
“好吧,你想吃啥,想到哪兒吃,我今晚請客!”我邊收拾辦公桌邊對白雲說。
白雲走過來站在我對麵,邊幫我收拾東西邊說:“隨你咯,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到哪裏吃什麼都樂意,都木有問題。”
白雲這話顯然一語雙關。
我避開白雲火熱而多情的目光:“不然我們去吃農家菜?”
我知道江邊有一家土菜館,環境不錯,菜做得也很有味道。
“行啊,當然沒問題,我說了,隻要和你一起,去哪吃都行!”白雲的聲音變得溫柔而活潑。
“咱們騎自行車去吧,那邊比較偏,回來可能打不到出租車,再說也不是很遠。”
“OK!”白雲爽快地說。
然後我們關門下班。
經過吳非辦公室的時候,門半開著,吳非正扭頭向外看。
“吳主任,我們下班了。”我打了聲招呼先走,白雲跟在後麵。
“白雲!”吳非喊白雲。
“啥事?”白雲停下來,我放緩了腳步。
“下班後我請你去吃海鮮吧?”吳非說。
“謝謝吳主任,我最不喜歡海鮮,你自己去吃吧!”白雲說完就下樓,緊跟在我後麵。
“吳主任難得禮賢下士請下屬吃飯,要不我們改天再吃農家菜?”我邊下樓邊扭頭對白雲說。
“少羅嗦,我就喜歡吃你這道農家菜,就不喜歡吃吳非那個海鮮!”白雲衝我屁股踢了一腳,“不該操心的你少摻和!”
我不再說話,直接下樓,去推自行車。
我推著自行車在大門口等白雲。
“哎,我的自行車胎沒氣了。”白雲過來,眼珠子滴溜溜轉,“你帶我去!”
木有辦法,我隻能答應下來。
白雲樂滋滋跳到我的車後座,右手自然地攬著我的腰:“OK,咱們出發!”
我深呼吸一口氣,在出發前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藍月辦公室,不對,現在是吳非辦公室的窗戶。
不出意料,吳非正站在窗前往外看。
我知道吳非的心裏一定很不舒服,我甚至都能看到吳非眼裏的火焰。
我心一沉,腳下一用力,自行車飛速駛出了院子。
突然加速,白雲在後麵攬我腰的手也一用力,等於半抱著我的腰了,邊笑嘻嘻說:“哎喲喂,嚇了我一跳,這麼著急幹嗎,小夥搶媳婦啊。”
我苦笑沒回答,感覺離開吳非的視線了,才放緩了速度。
外麵溫度很低,白雲出來的時候忘記戴手套,一會就在後麵直叫:“好冷,手都快凍僵了。”
我不作聲,隻顧騎車。
以往在冬天,我騎自行車帶著萍兒的時候,萍兒都是把手伸進我上衣外套裏麵,隔著毛衣抱住我的腰。
可那都是過去了,白雲不是萍兒,再說萍兒已經和我不在一起。
雖然我很同情白雲的狀況,但沒法幫她,於是說:“我騎快點,馬上就到了。”
“不行,再凍一會手就掉了,”白雲不由分說把手伸進了我棉衣裏麵,隔著毛衣摟著我的腰:“小夥借個光,用你火熱的身體溫暖我冰冷而渴望的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