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藍月曾經給我的那些教誨,那些箴言是我工作和生活的教導和方向,在我今後的漫漫事業生涯中,將會一直伴隨。
或許,如果沒有當初那個迷醉的夜晚,藍月會是我的良師益友,可現在,我們遠隔千裏,已成陌路。
或許這就是造化,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命運總是那麼無情而又無奈。造化總是那麼捉弄人;
我和藍月以後還會再見麵嗎?
我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著冬日蔚藍的天空中展翅翱翔的一隻老鷹,愣愣地想。
在家住了2天,我和萍兒回到江城,假期結束,開始上班。
回來後,我把宿舍的那張床賣掉,又買了一張新的;把那兩台電暖氣還給辦公室;把胡靜給我的電熱毯扔進了垃圾箱;將原來的床單被褥全部換成新的。
以後萍兒再來就可以住了。
幹完這些,我心裏稍微好受了些,開始將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我現在首先要做的不是寫稿,而是抓好內部管理。
從中學到大學,我一直做班級和學生會的管理工作,必須承認,這些經曆對我的工作是很有幫助的,起碼讓我具備了最基本的管理素質。
但單位的管理和學校顯然不同,複雜的多。
我想起藍月和我談過的一個觀點:“一個好的管理者,不是看你自己能做多少事,而是看你能不能帶動團隊做好。帶團隊,身體力行很有必要,但更重要是要會做管理,有策略和號召力,能凝聚人心。一個事必躬親的管理者,必定不合格,隻能說明他對下屬不信任,而一個不信任下屬的管理者,是不可能帶好團隊的。”
很怪,每當我在工作和生活中彷徨或者困頓的時候,腦子裏總會冒出藍月相應的話語,總會想起藍月的諄諄教導。
元旦這幾日,除了和萍兒纏綿,我也在不停思考下一步的工作,白雲給我提供了寶貴的第一手情況,讓我剛上任就初步了解了記者部的現狀。
對於白雲,我絕對信任,她的話我一百個放心。
我總覺得白雲對我來說,做一個誌同道合的同事更合適,我們在工作上搭檔的密切和和諧,遠超過私人感情的默契。
當然,私人感情不默契的主要原因在我,我清楚,隻要我想,白雲隨時都是我的。
可這顯然不可能,我已經和萍兒在一起。
其實即使沒有萍兒也不可能,因為除了萍兒和藍月,我不會再談感情。
感情的事真的是難以捉摸。
我明白,隻要我不結婚,不管哪個女人和我好到啥程度,白雲都不會放棄,我說什麼都是白搭。
白雲其實是一個開朗而執著的女人。
吳非對白雲的感情我不知道有幾分是真的,不知道吳非是喜歡白雲還是喜歡白雲的老爸,因為白雲的爸爸是市人力資源委的副主任。
吳非其實是我最看不透的一個人,他外表表現出來的喜怒哀樂,往往和內心的真實想法背道而馳,憑我的經驗和閱曆,根本就把握不透他的心理,我所能看到的隻是吳非表麵的熱情和虛偽、冷漠和高傲,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不得而知。
和吳非相比,其實胡靜簡單地多。胡靜張揚炫耀的個性決定了她肚子裏藏不住東西,往往喜好惡怒溢於言表,是一個淺薄膚淺的女人人。
和胡靜這樣的人打交道,其實比和吳非打交道要輕鬆,在圈子裏混,真正可怕的是吳非這樣的人。
這是我的初步判斷。
我初步決定部裏的工作從抓隊伍入手。
藍月和我說過,人是生產力中最活躍的因素,不論做什麼事情,人是根本。
記者部的隊伍建設,首要抓學習,提高大家的業務素質。我打算將每周一的例會改成業務交流研討會,大家一起交流寫稿采訪心得,交流好的做法。同時,搜集好新聞案例,組織大家學習討論,整理學習資料,發給大家自學。每人都要建立學習筆記,我給定期點評。
其次就是以老帶新傳幫帶。藍月給記者部留下來的老傳統被吳非給廢了,3個新來的大學生幾個月竟然還沒上路。我是從新人過來的,知道新參加工作,有人帶和沒人帶截然不同。
單位裏參加工作10多年,還不會寫最基本新聞稿的所謂新聞工作者比比皆是,每天看似儒雅文彬的樣子,不知道的以為是才學冠盈的文人,其實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子。當然,他們的廢柴可能不是因為沒有人帶,而是他們自己本身就不願學習。
我不能讓新來的大學生走他們的老路,必須把他們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