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單位,寫完稿子交上,我要了值班的車,帶著萍兒回家。
年初一,路上車很少,大雪覆蓋著路麵,路況不好,容易打滑,直到下午5點多才到家。
駕駛員謝絕了在我家吃晚飯的挽留,趕回單位去。
我和萍兒進了家門。
進了門,按照山裏過年的風俗,我在堂屋跪下給正在裏包餃子的爸媽磕頭拜年:“爸,媽,寶寶給你們拜年!”
萍兒一見,也忙跟著我跪下磕頭:“爸,媽,萍兒給你們拜年了!”
“額滴兒啊,你們可算回來了!”媽忙扶起萍兒,“這麼大的雪,我還以為你們回不來了,正鬱悶呢。來,孩子,快進屋暖和。”
我和萍兒進屋。
“孩子們,媽這就下餃子,咱們吃晚飯。”媽喜滋滋地對我們說,“爸媽就等你們回來呢,這下好了,咱們一家人吃頓團圓飯。”
爸抽著萍兒送給他的煙,樂嗬嗬地看著萍兒:“萍兒,你給爸的這高檔煙,爸一直不舍得抽,過年你們要回來了,才拿出來抽!”
“嘻嘻,爸,你抽就是,不用這麼節約。不過,這煙還是少抽的好,能戒掉最好不過。我爸以前也抽煙,讓我和媽監督著硬是戒掉了。爸,要不你也戒煙吧,不是不舍得買煙給你抽,是為了身體健康。”
“好。”爸點點頭,“萍兒的話我聽,過完年就開始戒煙。”
“嘻嘻,爸真好!”萍兒誇獎爸爸。
萍兒一誇,爸倒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去幫媽做飯去了。
吃過晚飯,一家人圍著火盆聊天。
嗎掏出2個紅包遞給我和萍兒:“寶寶,萍兒,這是媽給你們的壓歲錢,拿著!”
“媽,我們都這麼大了,都領工資了,還要什麼壓歲錢呢,別了!”萍兒推辭了下。
“你們再大,在媽眼裏都是孩子,聽話,拿著。”媽堅持。
“那謝謝媽!”萍兒和我接過紅包。
“寶寶,明天你們去萍兒爸媽家去看看,初二回娘家,是咱這裏的風俗,萍兒雖然還沒過門,但初一是在咱家過的,初二你就帶萍兒去走一趟……”爸說。
我點頭答應著。
第二天上午,我帶萍兒去了鎮上她爸媽家。
在萍兒家,萍兒媽媽也分別給了我和萍兒一個紅包,壓歲錢。
“媽,我都這麼大了,就不要壓歲錢了吧?”我像萍兒一樣推辭道。
“那不行,你們再大,在爸媽眼裏都還是孩子,這壓歲錢是一定不能少的!”萍兒媽媽和我媽一樣的態度。
我心頭一陣發熱,是啊,孩子再大,在父母眼裏都是孩子,無論走到哪,永遠都牽著父母的心。
父母之愛,永遠是最偉大最無私最純潔的!
在家過年的幾天,我和萍兒形影不離,無論是給老師拜年還是參加同學聚會,無論是走親訪友還是本家拜訪。
萍兒儼然就是我的法定媳婦,親戚和本家都理所當然地這樣認為了,在他們眼裏,既然訂了親就是夫妻。
參加同學聚會,大家見到我們倆,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露出羨慕的神情。
“你倆上高中時就眉來眼去的,沒想到還真成了。”
“江楓和萍兒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恭喜恭喜。”
“你們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一起考上大學,一起在江城參加工作,比翼齊飛,嘖嘖,真好。”
大家對我們倆給予了各種恭喜和祝福。
萍兒很滿意,對大家的恭喜表示了高度的感謝,代表我邀請大家方便的時候進城玩。
班主任耿老師尤為感慨,對我和萍兒說:“咱們鄉裏的高中,一年也考不出幾個大學生,我們班那年就考了你和萍兒兩個本科,那年全校也才考了6個。你們是我的驕傲,是全班同學的驕傲,是咱們鄉高中的驕傲,一定要爭氣,好好做人做事,總之,好好幹,在江城混出個眉目來。”
老師的話語重心長,我和萍兒鄭重點頭。
在老家的幾天,是我和萍兒最放鬆最輕鬆的幾天,工作上的事什麼都不想,每天除了吃就是玩。
我始終秉承著藍月的一句話:拚命工作拚命玩。
我和萍兒初五回到江城,初六應邀到楚哥家吃飯。
我告訴萍兒去楚哥家吃飯的事,本以為萍兒會有顧慮,不曾想她一口應承,答應地很痛快。
“像楚哥這麼有頭有臉的人,能瞧得起咱這樣的農家子弟,請咱去他家裏吃飯,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足見楚哥對你的好感,我就跟著你沾光了!”去楚哥家的路上,萍兒笑嘻嘻對我說。
其實我明白,萍兒除了說的這個原因,恐怕還是因為楚哥和藍月的關係,她很想知道楚哥和藍月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萍兒之所以如此關注這一點,無疑是因為我和藍月。
我覺得萍兒現在心裏應該是很矛盾,她對藍月沒有惡感,甚至有點好感,但那是建立在藍月和楚哥在一起的基礎上,建立在不會對她再構成威脅的基礎上,一旦她要是發覺藍月對她的愛情構成巨大威脅,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