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愛一個人很簡單,因為愛可以放下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驕傲,和所有的任性,可以為了愛去做自己從來不做的事,可以為了愛而改變自己的習慣,心甘情願小心翼翼。”藍月說,“可是,愛很沉重也很輕鬆,沉重得讓人拿得起放不下,輕鬆得飄飄欲仙的愛了愛著。愛是沒有形狀的,隻有體會隻有珍惜才會明白。也許它是圓型的,圓潤而豐滿,也許它是多邊形的,棱角分明,一不小心傷了彼此。傷害的愛很無奈,不如放棄,不如歸去。這隻貓和老鼠就是這樣的……”
我默默聽著,體會著此刻藍月此刻講話的心理。
步行走路很長,可又感覺太近,不知不覺到了。
那會,我希望這路永遠也不要有盡頭,就這麼走下去。
“路到頭了。”藍月看著我,“前麵那一大堆三輪車,就是藍誌遠中午休息的地方吧?”
我驀然回過神,是啊,路終究還是有盡頭的,到頭了。
我心裏一陣失落,茫然看著前方說:“嗯,就是這地方。”
“那我們過去吧!”藍月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
“嗯,我們過去。”我帶藍月走過去。
三輪車師傅們見我來了,都熱情過來招呼。
“江記者,好幾天不見你了,這回是不是又要給我們帶來什麼好消息啊?”
自從我上次的稿子發出後,引起了上麵的關注,專門批示有關部門為三輪車擴大開放範圍,減免收費項目,取消一些不合理規定。這些自然得到了三輪車夫們的熱烈歡迎,他們不會將這筆感激帳記到上麵身上,而是記到我的身上。因為在他們看來,那些減免的收費和規定本來就是錯誤的,上麵隻是在改正錯誤而已,而我則是為他們的苦痛和悲慘處境疾呼的呐喊者。
我笑著看著他們,看著這些憨厚質樸的勞動者。
他們看我的目光是那麼熱情而無束,可他們看藍月的眼神裏卻不由多了幾分戒備和拘謹。
看到我身後的楚超級大美女,他們瞬即都安分起來,臉上雖然帶著笑,卻都不那麼放縱了,都偷偷打量著藍月。
“我來找藍師傅的,今天沒什麼別的好消息啊。”我笑嗬嗬說著,邊四下看:“咦,藍師傅呢?”
“他兩天沒來了。”
“為什麼沒來呢?”我問他們。
“不知道!”一個個都搖頭。
我摸出手機想打藍誌遠電話,旁邊一個人說:“江記者,不用打了,藍師傅的手機前些日子不小心摔壞了,一直就沒買新手機,藍師傅很會過日子,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會買手機的,再說他平時沒什麼人聯係,手機也基本用不上。”
我皺皺眉頭,還是打了下,果然不通。
“藍師傅出什麼事了嗎?”藍月忍不住問道。
大家都看著藍月,不做聲。
“這位是我朋友,也和藍師傅認識的。”我給大家說。
大家禮貌地衝藍月點點頭,藍月微笑了下:“各位師傅好,藍師傅出什麼事了嗎?”
藍月極具親和力的笑讓大家頓時放鬆了,氣氛活躍起來:“不知道啊,藍師傅沒和我們說出什麼事。”
“那他家住哪啊?你們誰知道?”藍月又問。
我一怔,藍月要幹嘛?過來看藍誌遠我就有些迷惑,怎麼還要去他家看看?藍月對藍誌遠的好奇心比我還大。
大家聽了藍月的話,互相看看,都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