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高衙內(1 / 2)

再次醒來,我躺在炕上,燈光下是萍兒和媽關切的眼神。

我渾身發熱,頭疼地厲害,想動動身子,卻渾身無力。

我知道自己發高燒了,在雪夜裏凍感冒了。

萍兒見我醒來,眼淚嘩嘩地流下來,伏在我身上抱住我:“楓哥,你這是幹嘛啊,喝那麼多幹嘛啊,不讓你多喝你非不聽,嗚嗚……外麵這麼冷的天,要是找不到你,你還不凍死了。”

媽端過來紅糖薑茶:“寶寶啊,你可醒了,我的兒啊,小祖宗,你可算是沒事了,來,趕緊喝薑茶,暖暖身子。”

我看著媽和萍兒,努力想笑笑,卻沒力氣。

我患了重感冒,在炕上躺了3天,打了3天吊瓶,身體才算恢複過來。

事後萍兒告訴我,那晚不見我回家,爸去大堂哥家找我,才知道我早已經走了。大家都急了,嚴冬裏,我喝多了酒,是不是走迷了路,要是走進深山老林裏,那就麻煩了,會有危險的。大家一起打了火把村前屋後到處找我,怕我在什麼地方酒醉睡了,幸虧在楓樹林邊發現了我。

萍兒受了驚嚇,我身體康複後,再也不讓我出去喝酒了,爸媽也支持萍兒的意見。

按照風俗,初二是要回娘家的,女婿要去丈母娘家的,今天是初四。

初五那天,我和萍兒去了嶽母家。

嶽父興致勃勃開了好酒,要和我喝上幾杯,萍兒堅決製止,不許喝,弄得嶽父也隻好遵從女兒的意見。

下午和我萍兒去給耿老師拜年,耿老師很高興,想留下我喝酒吃晚飯,萍兒衝我直使眼色,我和萍兒留下吃了晚飯,我愣是沒敢喝一滴白酒,喝了一大杯飲料。師母笑嘻嘻地問是不是我和萍兒打算要孩子,開始戒酒了,說地我和萍兒都樂嗬嗬笑,沒有否認也沒有認可。

當天我和萍兒住在嶽母家裏。

初六縣城有廟會,嶽父嶽母怕我們呆在家裏悶,讓我和萍兒去趕廟會。

我和萍兒也正好有這個想法,就去了縣城。

廟會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萍兒拉住我的胳膊,和我一起開心地看那些民間雜耍,捏麵人的,吹糖人的,打竹板的……

在一個戲台子前,我和萍兒正開心地看著戲台上那些表演,突然聽到萍兒叫了一聲:“幹什麼?”

我一轉臉,看見萍兒身後站著3個渾身酒氣、油頭粉麵的小青年,其中一個長頭發賊眉鼠眼地正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萍兒,嘴裏噴著濃濃的酒氣。

萍兒滿臉通紅,緊緊抓住我的胳膊。

我問萍兒:“怎麼回事?”

萍兒低聲說:“他們耍流氓,亂摸我,走吧,楓哥,不和這幫流氓計較。”

萍兒怕我惹事,想趕緊拉我走。

那長頭發卻流裏流氣地擋住萍兒:“小妹妹,花姑娘,哈哈,幹嘛走啊,陪哥們玩玩吧,哥們保證讓你爽。”

其他兩個青年也大笑起來。

萍兒氣得滿臉通紅:“不要臉,流氓!”

說著,萍兒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本想在人群裏動手,卻施展不開身手,被萍兒硬拉著出了人群,回頭一看,那3個小流氓跟了出來,不罷休。

這正中我下懷,我對萍兒說:“走,跟我走!”

我拉著萍兒走到了一個人少的小巷道,那三個流氓跟了過來,跑到我們前麵,長頭發衝我說:“喂,傻蛋,滾開,別妨礙老子的好事!”

我看看附近人不多,正好動手,就對那長頭發說:“小子,很猖狂啊,光天白日,欺負民女,你就不怕王法?”

“哈哈……”那三個青年一起大笑起來,長頭發笑得最猖狂,笑畢,一個小青年說:“草,在興南高哥就是王法,高哥喜歡誰就要誰,喜歡誰誰高攀了,識相的趕緊滾開!”

“高哥是誰?難道是王法?”我裝作不懂。

“我靠,你是外來的吧,連高哥都不知道。”另一個小青年說,“在興南誰敢和高哥對抗,那是找死!”

長頭發狂笑:“老子在興南,人送外號高衙內,哈哈,既然我叫高衙內,那你明白我爹是幹嘛了的不?小子,老子今天看上這妞了,你給我讓開,大爺要玩玩,玩夠了再還給你。”

既然這小子叫高衙內,那他爹吸興南自然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了,怪不得這麼猖狂。

“這是我老婆,你休得胡來!”我說。,

“哈哈,你老婆?尼瑪,你小子好福氣啊,正好今天老子有興致,就給你戴頂綠帽子吧,來,妞,跟哥走!”說著,長頭發大搖大擺上來拉萍兒,“老子今兒個讓你好好銷魂,保證比你這傻蛋強!”

萍兒嚇得臉都白了,往我身後躲,邊喊:“滾開,流氓!”

這時,三個小青年都“啪”亮出了匕首,圍了過來:“尼瑪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聽話放倒這傻蛋,破了你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