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了睡意,看著天花板發呆。
這時藍月給我打來電話:“你還在溫城?”
“對,昨天下午我去你家了,剛回來一會,過會我們就出發往回趕。”
藍月說:“你去我家了……昨晚沒回來?”
我說:“是的,昨天下午我給你父母和鄉親掃墓了,也代表你和誌遠大哥還有姍姍表達心意了。天色晚了,我就沒走,在你家住下的。”
藍月說:“我爸媽都還好嗎?”
我說:“很好,他們在天堂生活地很好,他們在看著你們,看著你們的幸福和平安。”
藍月的聲音有些低沉:“謝謝你。”
“不要說謝,見外了。”
“嗯,你昨晚在我家住的還好嗎?”
“很好,我住在你房間的。”
藍月的呼吸有些急促:“你……你睡在我……我床上的?”
“怎麼?不可以?不行?”
藍月的聲音有些結巴:“沒……隨你……我沒說不可以啊,沒說不行的……”
“房間裏有黴味,有灰塵,我全部打掃了。”
“你辛苦了。”
“其實我昨晚沒睡,坐了一夜,也沒上你的床。”
“為什麼沒睡?”
“換了新地方睡不著。”
“騙人。”
我笑了下:“嗯,是騙你的,其實是因為我不困,索性就沒睡。”
藍月吃吃地說:“傻……為什麼不困?熬了一夜,身體怎麼受得了?”
“沒事的,我坐在你寫字台前,看到玻璃板下麵有一段話,看了後,覺得很感觸,又加上那情那景,就毫無困意了,就坐在那裏想啊想,想了一夜。”
“都想什麼了?”
“這個你需要問嗎?你該懂的。”
藍月沉默片刻:“昨晚我打你手機關機,我知道你一定在那裏,一定在那裏默默地想,一定很孤獨。我不想讓你孤獨,就繼續打你手機,打了一夜,直到我出發離開京城,可你的手機就是不通,我上了車繼續打,終於打通了。”
“我故意關機的!”我說。
“知道你是故意的,知道你不想讓我打擾你,可我還是忍不住給你打,唉,我真是庸人自擾。”
“我不是故意想回避你,我是想給自己一個安靜的空間,雖然孤獨寂寞,但是那孤獨那寂寞也是一種痛苦的享受,這種享受不是隨便就能得來的。”
藍月在電話那端輕輕歎了口氣:“我明白……我理解……”
“你怎麼回來的?”我說。
“火車。”
“單位的車呢?”
“他們提前走了,我最後離開京城的,斷後呢。”
“什麼時間到江城?”
“晚上11點左右,我回江城後先回家,明天去接姍姍,這麼晚不打擾小麥了。你們幾點出發?”
“10點。”
“哦,如果走高速中途不耽擱,大概能在晚上12點左右到江城,嗬嗬,我們一前一後到家啊。”
“你出來這麼多天,很累的,好好在家休息幾天。”
“我沒事,對了,昨天你去溫城報社,情況怎麼樣?”
我把情況簡單和藍月說了下,特別提到了那位分管經營的副總。
藍月聽完之後說:“那副總我熟悉,才華橫溢,以前做記者,後來是記者部主任,對經營管理有一套,創新意識強。哎,時不我待,人家發展真快啊,溫城報社的做法很有借鑒性,當然揚城錫城姑蘇的做法也都很好。你這次出來,收獲可真不少,我都很羨慕你了,我是很想抽時間出去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