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跟在我身後繼續嘮叨:“這邊看來是沒戲了,不知那邊……”
我火了,轉身看著萍兒:“你煩不煩累不累?藍月那天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她的事自己做主,不需要你操這閑心,你是豬耳朵沒聽明白?什麼這邊那邊的,胡扯蛋。”
萍兒也火了:“我那天當然聽得明白,你以為我傻啊,哼,要不是我給藍月操這心,要不是我緊盯著,還不知都會發生什麼事,還不知某些人又搗鼓出什麼洋動靜?她這心我非操不可,咋了?”
我看著萍兒毫不示弱鼓起腮幫瞪著我的模樣,哭笑不得,伸手捏住她的腮:“那你就繼續操心吧,不過我給你說,操也是白搭,人家要是就不搭理你,我看你咋辦?那邊楚哥和朱莉已經住在一起了,你還能咋樣?再說,就是楚哥和朱莉不在一起,藍月要是就不動那心思,你還能怎麼辦?”
萍兒氣哼哼地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人都有弱點,以前你們利用了我的弱點,現在我得學會保護自己,也要利用別人的弱點。”
我捏住萍兒腮幫的手稍微一用力,說:“你真能。”
萍兒疼地叫起來,伸手打我:“壞,疼死為妻了。”
我鬆開手:“大爺要洗澡,過來給老子搓背,伺候相公洗澡。”
萍兒怏怏地回到沙發上躺下:“為妻沒那興趣,你自己伺候自己吧。”
我進衛生間洗澡。
洗完出來,萍兒還躺在沙發上,頭枕著胳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正入神地在想著什麼。
第二天上午我去上班,在辦公樓門口遇見馮世良和胡靜往外走,馮世良對我說:“江楓,刁強已經給我彙報了,興南這趟任務完成地很好。”
胡靜也笑著說:“報業經濟的發展需要大家一起添磚加瓦,振興報業經濟人人有責,江主任,這次你可是為報社發展出了力做了貢獻的。”
我想起藍月昨天的話,心裏有些沮喪,又有一股說不出的苦澀,勉強笑笑:“謝謝馮總胡總誇獎。”
在兩天後的報社全社員工大會上,馮世良在談到報社內部要加強團結協作時,又提到了這事。
“部門之間加強協作,編采部門和經營部門的互相配合,資源互補共享,記者部帶了個好頭,江楓和刁強前幾天在興南進行了一次漂亮的聯合出擊,為報社發展做出了貢獻,特提出表揚。今後編采各部門負責人要向江楓學習,利用好手裏的資源,和經營部門配合好,最大能力發揮出自身優勢……”馮世良滔滔不絕地說著,我聽得索然無味。
一個星期後,我正在辦公室忙,刁強喜氣洋洋地來給我報喜,說興南的項目拿下了,馬上就準備施工,刁強盛情邀我出去吃飯,我婉言推辭。
刁強見我不去吃飯,也沒在意,坐了一會就走了。刁強走後,我突然發現茶幾上有個鼓鼓囊囊的大信封,顯然是刁強剛才留下的,打開一看,是5遝老人頭。
這當然不是刁強遺忘的,這當然是刁強專門留下的。
我拿起大信封就追出去,刁強剛走到2樓,樓道裏來往的人不少。
我喊道:“刁經理,等下”
刁強停下,我過去把大信封往刁強手裏一塞:“你東西忘在我辦公室了。”
刁強一怔,接著就笑起來:“江主任,你搞錯了,這不是我的,這是你的東西。”
說著刁強又往我手裏塞。
我堅決推了回去:“刁經理,你一定弄錯了,我非常清楚,這肯定不是我的東西,絕對是你的。”
我和刁強推來推去,路過的同事偶爾瞟一眼。
刁強看看周圍不時有人過去,不再推了,接過信封看著我說:“江主任,你確定這東西是我的不是你的?”
我笑笑:“對,我確定以及肯定。”
刁強眼神閃過一絲不快,看著我說:“江主任可要想清楚想明白了?”
我說:“對,我想得很清楚很明白,我記憶力很好,這東西絕對不屬於我。”
這時過來幾位主任,刁強將大信封迅速放進自己包裏,看著我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江主任,你行,佩服!不過,有些東西是你該要的,不要也不合規則的,這信封裏的東西你不要的話,好像是壞了規矩哦。”
我也笑著:“刁經理,我不懂啥規則規矩,多見諒,再說我也沒聽說過有什麼規矩規則,我隻知道大家既然都是在為報社做事,那就應該一心為社,都應該手腳幹淨,你說對吧?”
我和刁強說話的聲音都不大,都滿麵笑容,外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在聊天。
刁強也笑著:“江主任,我再次表示對你的敬佩,你說的很對,我記住了,謝謝江主任今天給我上了一課。”
我嗬嗬笑著:“不客氣,刁經理見外了,誇獎了!”
刁強深深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