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關木青現在動不了方明哲,因為方明哲是喬雲飛的紅人,但風水輪流轉,說不定哪天關木青就成了喬雲飛。關木青一旦實力在握,方明哲可就成了他案板上的魚肉了。
看著方明哲極度慌亂的神態,想到此事我多了一個同樣不安的同盟,我心裏竟然似乎有些安慰。
方明哲在短暫的慌亂之後迅速鎮靜下來,看著我說:“此事你還告訴誰了?”
我說:“我誰都沒告訴。”
我沒說實話,我想告訴方明哲也無濟於事,反而會多出一些不必要的話。
方明哲自言自語地說:“那此事就隻有你知我知了,還有小耿也是知道的,不過小耿也就知道錄音的事,別的一概不知,她應該不會說出去的,畢竟自己是那錄音的女主角,這樣的事傳出去也不光彩,特別是對一個還沒嫁人的女孩來說。”
我說:“我也是這樣想的,而且耿小麗這人我了解,她雖然小,但做事很有數。”
方明哲鎖緊眉頭,狠狠地抽煙:“那這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呢?難道是當時辦案的人說出去的?”
我說:“這個應該不是,辦案的也隻知道這個優盤,卻不會知道這優盤的來源,甚至不知道這優盤是誰提供的。”
方明哲點點頭:“應該是這樣。”
我看著方明哲:“還有個可能,就是你大醉後失言,而你自己不記得了。”
方明哲猛地抬頭看著我:“你……你是說吳曉佩……是她……說出去的?”
我看著方明哲:“凡事都有可能的,當然我也隻是猜想。”
方明哲又低頭深思起來,一會抬頭看著我:“對了,你聽到的消息,是不是隻說那優盤是一位年輕人弄出來的,而沒聽到說是誰安排揭發的吧?應該和我無關吧?”
方明哲的話讓我心裏一顫,方明哲似乎帶有僥幸心理,似乎覺得暴露的隻是我,而沒牽扯到他。關鍵時刻方明哲似乎有自保之嫌,似乎我的暴露隻要對他沒有牽扯,他就是安全的。
我心裏有些不快,靠,危難時刻見人心,看來隻要是不牽連到你方明哲,你就舒心了,我的安危是次要的。
我壓住心中的不快:“誰安排揭發的我倒是沒聽到。”
方明哲呼地出了口氣,似乎有些解脫:“好,那就好。”
我口氣有些冷:“但有人說起,有人是此事的最大受益者,當然此人是如何受益的,又做了哪些事,我沒聽到,不過沒聽到並不等於人家沒說。”
方明哲一聽又緊張起來,看著我冷冷的神色,似乎覺察到了自己剛才舍人為己心理不慎流露出來的失態,神情難堪地說:“老弟,這事我們是有難同當有福共享的密不可分共同體,不管牽不牽到我,我都會和你一起來麵對,你放心,我是大哥,不會讓你吃虧的。其實傳言歸傳言,誰都沒證據,不要擔心,任何事光憑嘴說是不行的,再說我們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即使傳出去也不怕,正義必將戰勝邪惡。”
方明哲的話有些沒頭沒腦,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還是在安慰自己,但我覺得他這話等於沒說。
其實對於這事,如果光考慮自己,我是沒什麼可擔心害怕的,我最憂慮的是此事牽連到家人,比如父母還有萍兒,甚至到擔心此事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用來打擊暗算我周圍的其他人,比如藍月。
和方明哲的一番交談,讓我心寒失望,還有些許難過,想起一句話:圈子裏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聯想起方明哲以前的表現,我覺得在方明哲眼裏,愛情、親情和友情都沒有自己的前途重要。
我不想和方明哲再談下去了,找個借口離去,留下方明哲自己在那裏品嚐失去了味道的咖啡。
和方明哲的談話,還讓我證實了一件事,那就是吳曉佩抓住方明哲的那個死穴,似乎不是這事,應該和此事無關。
雖然可能無關,但也並不一定就肯定吳曉佩不知道此事。吳曉佩要挾方明哲,除了此事還有其他把柄,別的不說,光經濟上的一件事,就足以讓方明哲服服帖帖。或許吳曉佩手裏還保留著沒使出來的更厲害的殺手鐧,說不定這事就在保存的那些殺手鐧裏麵。
我雖然不能肯定,但依然保留著對吳曉佩的懷疑,因為我親眼見識過方明哲酒後失言的情景。
我去找耿小麗問起這事,耿小麗十分肯定地說這事她沒和任何人說過,包括自己的父母和耿老師。
看著耿小麗純真的神態和清澈的目光,我相信耿小麗沒撒謊,她是個誠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