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日報晚報發行的報款也已全部收繳到位,接近3000萬報款也進入了報社財務賬戶。
從幾個月前藍月到報社時財務上隻有1萬大家都在為生計發愁的窘困,到現在賬戶上擁有近8000萬資金,這是一個巨大飛躍,雖然這些錢是明年的花銷,到最後剩餘的可能不多,但這畢竟實現了江城報業發展史上的曆史性突破,是從來沒有過。
而帶領大家實現這一業績的人就是藍月,我的姐姐,我枯骨銘心的深埋於心底的愛人。
我不由感到了深深自豪和激動,在元旦那晚在江城大酒店舉行的全社大會餐酒宴上,我和藍月和老五和大家一樣,舉杯開懷痛飲慶功酒,放聲高歌,歌頌偉大的時代,歌頌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的領路人,歌頌我的藍月我的愛人。
我和很多同事一樣都喝醉了,老五也醉了,藍月也露出了醉意。
會餐結束,大家意猶未盡開始散去,耿小麗把老五接走了。
我和藍月是最後走出酒店的,這時已經是夜裏10點,外麵飄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刺骨冷風陣陣。
我的身體一晃一晃,有些頭重腳輕,藍月走路也一搖一晃,似乎也有些站不穩。
在寒冷的雪夜我和藍月一起走著,藍月讓自己的車送那些家遠的職工了,我們決定打車,我決定先送藍月回家。
走在無人的飄雪的大街上,連個出租都看不見。
藍月突然一晃,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接著身體就往後跌。
我雖然醉眼朦朧,卻仍眼疾手快,忙伸手去拉藍月,不曾想我腳底也一滑,控製不住重心和藍月一起摔在雪地上,我正好壓在了藍月身上,我的臉正對著藍月的……
我霎時熱血沸騰,酒精的刺激加上此刻無意中的親密接觸,讓我那封閉封凍麻木的心突然迸發出無比的熱烈衝動,我不由就親了一下藍月那冰冷柔軟嬌嫩的唇。
藍月身體一個猛烈的顫抖悸動,伸手就推我,可我的身體如此之重,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推得動。
我的神智似乎還在迷蒙醉意中,閉上眼,腦海突然就出現了幻覺,出現了曾經的熱烈和柔情,還有那往昔的瘋狂和心悸……
可睜開眼,我突然就變得沒有亢奮和衝動,看著藍月那驚恐無助的眼神,心裏充滿了疼愛酸楚,突然想哭,身體不由就軟了,又閉上眼癱在藍月身上,似乎沒有力氣爬起來,似乎迷醉麻木了。
我的唇落在藍月唇邊一動不動了。
“不要……起來……醒醒……”藍月叫出來,嘴裏的熱氣哈到我臉上我的唇邊。
藍月的叫聲讓我有些清醒,我抬起頭睜開眼看著藍月,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忙用力掙紮著想爬起。
這時我看到了兩隻腳兩條腿,正在我前方,正在藍月頭部前方。
有人。
我忙用力爬起,沿著那雙腿往上看。
這時我看到了萍兒,萍兒正站在我們麵前,冷冷俯視著我和藍月。
而此時藍月正仰麵倒在雪地上。
我和藍月都變了臉色,都清醒了,我忙站起,藍月也站起來,手足無措地站著,甚至都不知道拍打身上的雪。
萍兒繼續用冷冷的目光看著我和藍月,身體劇烈顫抖。
我心裏糟糕透了,萍兒一定是來找我的,甚至連電話都沒打直接就來了,這是她經常采用的另一種突襲,剛才這一幕正好被她看到了。
我知道火山要噴發。
藍月的身體在顫抖,看著萍兒唯唯諾諾地說:“萍兒……你來了……我……我們剛才……”
一向口齒伶俐的藍月在萍兒麵前突然變得木訥起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看著藍月狼狽的樣子,萍兒的神色突然就變了,眼光變得柔和,嘴角出現笑容,甚至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
“哎呀姐,你怎麼搞的嘛……我剛來就看到你們這樣子……外人看了還以為是幹嘛的呢,這冰雪雪地的,倒是挺浪漫的……嗬嗬,我猜你一定是想告訴我不小心跌倒了,然後楓哥呢也不小心跌倒了,而且正好倒在一起……然後正好我過來看見了……”萍兒嗬嗬笑著,聲音變得很溫柔。
藍月愣愣地看著萍兒,點點頭:“是……是的。”
萍兒的聲音更溫柔了:“你看我多聰明,真猜對了,不過幸虧這裏沒外人,不然人家不知道你們是姐弟倆會亂猜的,我就不會了,知道你們是親姐弟啊,怎麼也不會亂來的,嗬嗬,好了,姐,楓哥,咱們走吧,我專門來接你們的。”
藍月的臉煞白,看著萍兒:“萍兒……我真不是……我們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