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他怎樣了?”我接著問。
“他身子骨弱,已經謝了!”陳俊脫口而出。
“什麼?!泄了?”苗圃尖叫起來,“你怎麼知道啊?太不像話了。”陳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瞪著眼說:“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苗圃,想歪了!俊子說的是調謝的謝。”我幫陳俊解釋著。
“你!”苗圃臉上泛起一團紅暈,瞥了我一眼,轉身出門。我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隻見陳俊在一邊咧著嘴偷笑。
“我就不明白,豬有什麼好的,阿丹怎麼說被搶走搶走了?”我問陳俊。
“為什麼說搶呢?肖魂從不發短信給阿丹,豬白天發晚上發,你說這日子久了阿丹能不動心嗎?再說,豬臉皮那麼厚,班裏有個舞會,他拉起阿丹就跳,阿丹不願意,他就把阿丹抱起來強行往舞池裏拉,再以後阿丹都怕了,見豬來請立馬站起來主動投懷送抱。豬才不怕別人怎麼看他,膽子比牛膽還大,你說肖魂有他這能耐嗎?”陳俊笑著說。
“真是一頭豬,真沒法說他了。”我將煙締深深摁進地板磚的縫隙中,和陳俊去喝酒。
剛出院子,苗圃堵住我說:“是去喝酒嗎?”
“不喝,去看看豬,今天非揪下一片豬耳朵不行。”我笑說。苗圃嘻嘻地笑著,擺手讓我走。陳俊走在前麵,催我。我抱抱苗圃,卻被阿若看到了,阿若遠遠地就喊著:“哎喲喲,親熱到大街上來了!”苗圃羞紅了臉,去迎阿若,我笑笑跑開了。
在太白路的姐妹餐廳,剛打開兩瓶漢斯啤酒,卻看見了丟丟娉婷婀娜地站在我邊,忽然拿起瓶子就吹喇叭。陳俊一愣,看著我。沒想到丟丟會這樣,自從她與豬分手後,就沒有她的消息,看這模樣,八成是又受什麼刺激了。丟丟一口氣灌下半瓶,眼淚汪汪的,用手抹了抹嘴,將酒瓶重重地墩在桌子上。陳俊的眼睛又不老實了,上上下下地掃視著丟丟。
“陳俊,我有事要和小南單獨談,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下次我請你們吃飯,補上這一頓。”丟丟說。陳俊看看我,我點點頭。陳俊不情願地起身離去。
“怎麼了?”我看著漂亮得讓人憐惜的丟丟。
“你還問我怎麼了!當初如果不是你把我給你的信給豬,我能和他好嗎?他到好,甩了我,又勾上了阿丹,你知道嗎?”丟丟說完,拿起酒瓶又吹喇叭。
“你以前從不喝酒的,今天這是怎麼了?喝就好好喝,一個女孩子家,吹喇叭不文雅。”我說。丟丟打了個嗝兒,放下酒瓶,忽閃著大眼睛盯著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文雅?誰文雅?你文雅?這世界上TMD誰文雅啊?都是騙子,虛偽可怕的騙子!說什麼可笑的文雅!脫了褲子上床的時候怎麼就不文雅了?”丟丟說。我震驚了,看著眼前的丟丟。想起那順烏日圖曾說過,S大像丟丟這麼標誌的女孩不多,那身材足以和苗圃像媲美。我相信,不僅僅是身材,丟丟長得很好看,大眼睛,高鼻梁,絕對有西方美女的氣質。
“哎,你怎麼了?說話流裏流氣的,文雅不文雅的也不能像你這樣說話吧。”
“小南,那個壞蛋和我分手了。”丟丟喝了酒一口說。
“你是說豬嗎?是夠壞的。”我附和著她,或許隻有這樣她心裏能好受點。
“不是啦,豬我早就忘了。我說的是劉凱,很有錢的一個帥哥唻。”丟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