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了,我老爸病了,我脫不開身。”我重複著那句老話。
“是嗎?小南。可我聽到的不是這樣哦,你當時根本就不願意回來。”苗圃神秘地說。
“你聽到什麼了?”我淡淡地問了一句。其實我心裏還是擔心,是不是有人對苗圃說了什麼。回憶一下那次同學聚會,好象沒有人和苗圃認識,那麼苗圃和上次一樣,是在詐我嗎?
“這次回來,沒把你的寶寶也帶過來?”苗圃突然問。我的血液好象又躥到了頭頂,原來果然有人告密了,我心想:“怪不得苗圃說找別人就找別人了,原來是和我賭氣啊。”
“誰對你說的?”我低頭問她。
“你也別管是誰告訴我的,總之,紙是包不住火的,總有人會看見,總有人會聽見,別以為你做了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你也最好別做什麼事。”苗圃有點警告的語氣。
“對不起,苗圃,我不想瞞你,但是我和她不過就同學關係。”
“沒什麼對不起,知道這沒什麼,老同學見麵跳舞很正常,但你有時間聚會,怎麼就沒有時間來為我過生日呢?既然你說父親病了,你在家裏照顧父親也好啊,我能不理解你嗎?”苗圃的一席話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是沉默。
我不再言語,在回去的路上,耳邊總是縈繞著苗圃的話:“我這樣的女子,是讓你歡喜讓你憂,是帶給你快樂也帶給你痛苦和無奈的小妖精,盡管我知道你習慣了溫婉,習慣了於歲月匆匆中聽憑花開花落,笑看緣起緣滅。”
那些時候,一種細若流水的疼痛,一點一點淹沒了我。
“苗圃,我自夢中恍然呼痛,卻沒等發出任何聲音就被落花擊中,苗圃我癡迷地想要捉住你,卻發現其實你早已不在我的包圍裏。”我在心裏默默地說。
我以火焰的方式愛你,我以呼吸的方式愛你,我以我的方式愛你。
這樣的無語
已經持續了很久
彼此靜默
隻能用心體會感情的撫慰
未等花落
我卻已倦了
再也抬不起頭來
展示我的驕傲
執著卻告白著自己
你將是我永遠的愛人
六十
紅磚房終於恢複了平靜,這座被同學們稱之為腐朽的地方,呈現出它往日的活力。
聽說豬又分手了。這是他第四次和他的女朋友們分手。陳俊告訴我,豬死纏硬磨終於從肖魂手中搶走了阿丹。我聽了頭就暈,告訴陳俊:“豬這個人風流成性,跟誰都長不了。”
“長不了,長不了。他說了,本山大叔的話一點都沒錯,這社會太瘋狂了!”陳俊說。
“你說肖魂怎麼就這麼慘啊?你們兩個混蛋也不是什麼好鳥,你搶走了徐娟,豬又搶走了阿丹,你還叫不叫人家活了?俗話說,朋友之妻不可欺,不要太過分啊。”我瞪著他說。
“小南,這話可不能這麼講啊,徐娟的事跟我沒關係,是他們分手再先,我接手再後,不管怎麼說,我也沒有挖朋友的牆腳。豬就不一樣了,他是明搶暗奪,就肖魂那點腦袋,削尖了也不如豬一隻耳朵,你說他能是豬的對手嗎?”陳俊說得振振有詞。
“不管怎麼說,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能搞這種事啊,肖魂和豬遲早要翻臉。”苗圃接過話茬說。陳俊瞅瞅苗圃,摸著頭憨笑著。
“已經翻臉了,肖魂弱不經風,打架又打不過豬,罵又罵不爛那張厚豬皮。”陳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