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歸感情,感覺歸感覺,小南,每天都吃同一道菜,再好吃也有吃膩的時候。”豬笑著說。我抬手拍了一把豬頭,豬摸著頭戲皮笑臉的。
“也不知道你換了多少女朋友了,也不知道那些女孩看上你什麼,阿丹也真是,跟誰不好,跟了你這個摧花大盜。”我斟滿酒說。
“這就是男人的魅力,曉得不?”豬笑嘻嘻地說,“小南,泡MM你可不如我。”
“那確實。豬比人民幣還有魅力,泡MM從來不花錢,好不容易請人家吃飯,結帳的還是人家女孩子,他就整一瓶礦泉水給人家喝。就這樣,女孩子還樂嗬樂嗬的。”陳俊說。
“是啊,有本事你也一瓶礦泉水泡個MM,說到底還是個人魅力。”豬有點不服氣的說。
“你這麼壞的人,哪有什麼魅力,看不出來。”我說。
“對了,壞,壞就是我的魅力,曉得不?男孩子不壞,女孩子不愛。”豬笑著說。
這讓我突然想起了《飄》,心想,如果瑪格麗特·米切爾的丈夫厄普肖不壞,那麼她也就無法塑造出那個魔力十足的白瑞德。也許女人天性就喜歡有點“壞”的男人吧,這種“壞”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是像豬這樣放蕩不羈壞,還是女人渴望男人隻要灑脫、陽剛、野性,就能夠吸引她們。
吃過飯。我們去德福巷的藍月亮酒吧。豬說的要請客的那位朋友也來了,原來是大叔一輩的。我不高興,豬卻一點都不覺得有代溝,聊得很熱,把自己搞得和大叔一樣。
“這是你朋友?幹嗎的啊?”趁大叔上廁所的時候,我問豬。
“他?區政府的一科長,平時喜歡寫寫畫畫的,書法特好,有車有錢。”豬說著,舉起綠嘉吹著喇叭。
“你怎麼認識他的?”我問。
“巴結到官場的人了啊,還真不能小看豬。”陳俊笑著說。
“一次偶然的機會,就在這裏認識的,那天他心情不好,看我一個人,就和我一起喝,他一並買單了,留我一張名片。今天請我們喝酒,主要還是感謝我那天陪他解悶吧。”豬說。
“新鮮,我怎麼就遇不到這樣的人呢。”陳俊舉瓶說。
“那還得看緣分啊,嗬嗬,我這人就是招人喜歡。”豬得意洋洋地說。
大叔左腳深右腳淺地走來了。坐下來舉瓶就碰,我們隻好奉陪。大叔戴著眼鏡,好象視力不怎麼好,瞅了我和陳俊老半天。陳俊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低頭喝悶酒。忽然大叔哈哈大笑起來,嚇我一跳。豬也有些驚訝,陳俊的嘴立即張成了O型,定格在空氣中。
“你們這三個小兄弟,好!好!”大叔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說。我心裏暗罵:“操,什麼和什麼嘛,啥也沒說就說好,好什麼啊?”
“這小兄弟那天失戀了,喝多了吧。”大叔拍著豬的肩膀說。豬低頭傻笑。
“老哥喜歡玩酒吧?”我終於憋不住了,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和你們這幫小兄弟一樣,都是為情所傷啊,來這裏療傷,難道你們不一樣嗎?來這裏的人絕大多數都不快樂,快樂的人都去迪吧了。”大叔說完,憂傷的灌下半瓶酒。
“老哥,你的孩子都和我們一般大了吧,怎麼還為情所傷呢?”我笑問。豬聽我這麼問,朝我擠眉弄眼,大概是不讓我亂講話吧。我沒理豬,看大叔表情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