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天後,熏羽才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多麼多餘。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小的一時鬼迷心竅,以後再也不敢了。”一群山賊跪在路上,不住磕頭。
一招,僅僅用了一招,熏羽還沒來得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山賊就倒了一地。然後就是單方麵的毆打,老者把手中的鞭子揮舞如風,神采奕奕地敲打著那些山賊的腦袋和全身,讓他們在地上哭爹喊娘,不住求饒。
原來,先生不僅是神醫,還是武林高手啊。熏羽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眼睛,然後感歎。
直到重新上路後很久,熏羽沒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啊。
“先生,我看,我還是易容好了。”這是熏羽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後說的第一句話。
熏羽以前是醜女,所以沒有一個女人行走江湖可能會被劫色的危險意識,可是,經過剛才那些山賊的鬧劇,熏羽終於意識到,她現在是天仙一樣的美人兒了。
“你終於知道你一個人出來是多危險了吧?”老者驕傲地看天。
“……”無法反駁,熏羽隻能選擇沉默。
易容成一個病弱少年後,熏羽才和老者繼續一起趕路,不久便到了騰國都城。到了這裏,熏羽也不敢打聽奇瑉的去向,而是決定隨著老者在茶樓說書,被動地搜集消息。
第一天,熏羽就知道她離開後,騰國皇宮發生了什麼事。對於那個梅雅貴妃,雖然沒有多少恨,但也不同情。
可惜,因為奇瑉是偷偷潛進騰國都城的,所以,關於他的消息,沒有聽到半點。
“你們難道就沒什麼暗號嗎?”收工後,老神醫看熏羽愁眉苦臉的樣子,問道。
“有是有的,可是,上次已經用過了,我怕引起那些想抓我的人的警覺。”熏羽愁眉苦臉地回答。
“你放心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就是親娘來了都認不出你來。”老者一邊喝茶,一邊慢悠悠道。
“這樣啊……”熏羽舉起鏡子看了看裏麵陌生的少年的臉。
第二日,老神醫扮演的說書人開講一個新鮮的故事,不再是老套的才子佳人的故事,而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和一個又醜又嗜睡的女人的故事。
故事新鮮,可是,用的詞語也新鮮,頻頻出現“神馬都是浮雲”啦,“不要崇拜哥,哥隻是個傳說”啦,“我這張舊船票是否還能登上你的破船”等等諸如此類的話。
眾人在笑得開心的同時,也佩服著說書人的活學活用,雖然,自從上次那次轟轟烈烈的昆季府奴仆喊冤事件過後,很多人私下裏談話就喜歡模仿裏麵的經典句子,但是,就是沒有老者用得這麼精彩。
熏羽膽戰心驚地混在下麵聽書,一邊觀察可疑人物。當然,可疑人物分兩種,一種是找她的奇國探子,一種當然也是找她的,不過是騰國人。
老神醫說了一天的書,熏羽觀察了一天的人,沒遇到任何可疑人物。
原以為沒戲了,可是,晚上的時候,卻有個人來找老神醫,張口就是一句奇國暗探之間的暗語。
正在老神醫迷茫的時候,熏羽快速地接了一句,然後就是你來我往的暗語接龍。一連十幾次接龍後,雙方才放下戒心。
“我要見老家來的人。”雖然屋子裏隻有三人,但是熏羽還是選擇用隱晦的語言對話。
這老家來的人,指的當然是奇瑉等從奇國來的人了。
“公子放心,屬下這就通知上頭。”來人向熏羽行了一禮,然後就離開了。
他們雖然知道尋找一個重要任務,其實這個人是誰,是什麼地位,他們知道的並不是很詳細,隻知道非常重要,因為幾乎所有奇國在騰國的探子都出動了。
終於和自己人聯絡上,熏羽終於放下一顆心來。於是晚上睡得格外的香。
醒來的時候,熏羽仰頭望著低矮的黑黢黢的雜亂的屋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尼瑪,又是柴房,又是柴房,我上輩子難道和柴房犯衝。”待反應過來這一切不是夢,而是自己又被綁架了時,熏羽不由罵出聲。
左右看看,陪在自己身邊的老神醫並不在。不知道是沒被抓,還是被關到了別處。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熏羽爬起身,開始拍著看起來破敗無比實際卻非常結實的柴門大聲喊。
熏羽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在嗓子啞掉之前,柴門被人從外麵打開,兩個凶神惡煞地男人走了進來,從兩邊架起熏羽就往外走。
啪!熏羽被人扔在地上,一個頭戴著鬥笠麵紗的白衣女人走到她麵前。大廳裏還有還有好幾個頭戴鬥笠麵紗的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