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哦,對了,她說:“不是,不是人名,是我養的一條小狗。”
“是嗎?那是狗名?卮揚?還挺怪的,我還沒聽過小狗起這麼個名的,什麼意思?”姚遠雖然是華裔,可從小在法國長大,對中文隻是會說會看,但是意思並不是很懂。
於是她給他解釋:“卮揚就是‘混蛋’的意思。”
“你的狗是混蛋?嗬嗬,你也挺怪。”姚遠撓撓頭發,中文果然博大精深,看來他還得學學。
顧夏笑笑,並不打算跟他討論這個問題,她指著桌子上的小蛋糕問:“你買的?”
“是啊,”姚遠突然換了副模樣,臉蛋紅紅的,“你抱著我不鬆手,吵著要吃這家的蛋糕,我沒辦法就隻好答應了。”他說著說著想起排隊的苦楚,似真似假的跟她抱怨,“我站了一個半小時啊,你一定要都吃了,而且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哭了。”
那時顧夏隻想重新開始,她需要一個朋友偶爾給她些安慰,便不鹹不淡的和他保持著聯係。姚遠雖然年紀比她小,卻一直力所能及的照顧她,比如她不開心的時候他就會跑去買一個蛋糕回來哄她,這樣到了最後竟成了習慣,她有時都分不清自己是為了想吃蛋糕而故意生氣還是真的生氣了。
在法國顧夏從不提以前的事,她也不打聽姚遠的事。起先她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她隻是當他是一個來巴黎留學的普通學生,可後來見識多了他身邊的人,才知道他遠遠沒有她想的簡單。隻是她想抽身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姚遠向她示愛。
他像一切法國男人那樣包下一件豪華的餐廳,燭光、玫瑰和美酒一個都不少,當然還有那個在冰激淩上做裝飾的鑽戒。
頂級的白鑽,完美的切工,顧夏沒覺得感動,她突然希望這隻是這個年輕人心血來潮的鬧劇。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顧夏試著能讓這一切真的是個玩笑。
“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姚遠很認真,他一直以為對麵坐的女人是知道他的心意的,不過她不知道也沒有問題,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訴她,“我從來沒這樣過,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比我小很多。”
“這不是問題,而且我覺得差三歲有什麼。”
“你的父母不會同意的,他們不會同意你娶一個老女人。”
“這個你不用擔心,”姚遠頓了一下,他拿起桌上的水晶杯喝了一口水又放下,他感覺自己的情緒不會有大波動,這才繼續說“因為,我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沒人可以阻止我們,隻要你答應,我會讓你幸福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對不起,”顧夏沒看過他這樣心酸的樣子,可該說的還是得說:“你身邊的人知道你的想法嗎?我是說我知道你身後有一個龐大的家族,我想他們如果知道的話勢必會把我的身家查個一清二楚,”她看姚遠皺起眉頭急急的想解釋,及時揮手阻止,“不,這沒什麼,換做我也會這麼做,我和你一樣,不是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你並不了解我的過去,你不知道我的身後是什麼,我想你也許該看看他們給你的調查報告,如果有這麼一份東西存在的話,你會知道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她說完停頓一會,她不知道她的話他聽進去多少,據她猜測估計是一點都沒聽進去,他現在被愛迷了神智,隻能希望他冷靜下來自己想想明白,她拿起桌上的手包,輕聲說:“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