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廟裏待了兩天,葉瑾菲和朱闕銘就出發去了鄴徨光五裏開外的陵陂鎮。
途步了一天,到鎮裏時已是第二天的巳時(早上的九點到十一點)。
“不愧是麵向其他四國的交通要道,就算是個小小的鎮子,人流也是這樣的密集啊,怪不得人人都說‘初鎣富蓋四國’呢。”葉瑾菲讚歎道。
“你不是說你住在深山多年嗎?怎麼能聽到這些?”朱闕銘疑問。
“住在深山多年之前就不能對外麵的事物知曉一二了?”葉瑾菲質問。
朱闕銘望天:“也對。”
葉瑾菲停下步伐,朱闕銘詢問,“怎麼了?”
葉瑾菲看向他,慢悠悠的說:“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們身上半毛錢都沒有!”
朱闕銘摸了摸懷裏的東西,“那你說怎麼辦?”
葉瑾菲伸出手來,不言而喻,朱闕銘卻裝傻的問:“幹嘛?”
“你不是有塊玉佩嘛,借我一用。”葉瑾菲直入正題道。
朱闕銘捏緊懷中之物,拒絕道:“不行,我的身份不尋常,不能讓人知曉,你認為這快玉佩不代表著什麼嗎?”
“說得也是。”葉瑾菲摸了摸鼻子,這皇室的人很麻煩,連著物也是如此哎。
“我們還是跟前幾日一樣在郊外尋些野果吃吧?”雖然不好過,但是總比當了這玉佩來得強。
“這倒不用,你的東西不能用,不代表我的東西也跟著不能用吧,跟我走就是了。”葉瑾菲徑直向鎮上走去。朱闕銘也不問的跟了上去。
葉瑾菲走到一個賣梨子的攤檔上,小販笑臉如花的迎上她,“姑娘,瞅瞅這梨,可甜了。”
“老板,請問這陵陂鎮上最大的賭坊在哪?”葉瑾菲直問道。
小販的臉馬上就變了,但也不過分,隻是少了份熱情,“直走兩裏後西拐。”
“多謝。”葉瑾菲不在意小販的態度,走前還不忘道聲謝。
朱闕銘見了,對小販很是不滿,真是勢利。不滿後反應了過來,剛剛瑾菲向小販問了賭坊,朱闕銘快步追了上去。
小販見葉瑾菲走遠,喃喃道:一個姑娘家的竟然去賭坊!
“瑾菲,等等,你去賭坊做什麼?”朱闕銘攔住了她的去路。
葉瑾菲很自然的答,“掙錢啊。”
“掙錢?你用什麼去掙,你知不知道賭坊一年要禍害多少的家庭負債累。”朱闕銘皺眉,去年他就經常調查南禦境內的大小賭坊的部分事際,真可謂是九賭九輸。
葉瑾菲不以為意,“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要向他們要些過來用啊。”
“你別冥玩不靈。”朱闕銘認為她這是在純屬狡辯。
“哪有啦,我這是在減輕他們的罪過,讓他們死後不致於下十八層地獄。”葉瑾菲掰著他抓著她那堅硬如鐵的手道。
“你再怎麼說也沒有用,我是不會放你去的。”朱闕銘堅定著自己的想法和動作。
葉瑾菲見爭不過他,便放手不做掙紮,“你確定不然我去?”
朱闕銘已為她要放棄了,但她這句話卻讓他琢磨不透,“確定。呃,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動不了了?”朱闕銘知道自己被定住了,可是她明明……,立馬運用內力爭破,朱闕銘自認為他的武功不是上層,卻也該在中上層,竟然就是破不了。
葉瑾菲輕鬆的拿開他的手,得意的說:“嘿嘿,怎麼樣,是不是很無力?誰叫你不讓我走的。”
“你騙我。”朱闕銘覺得自己被騙了,眼中滿是怒意。
“我倒是沒有騙你,我隻是借用了一下工具而已,不會些防身的本事,怎麼行走江湖啊。”葉瑾菲搖著她手中的銀針,針尖潔白亮麗,“要不要求饒,你若求饒的話,本姑娘便幫你解。”
朱闕銘本要搖頭但是因為全身都被定住了,隻能沉默,他好歹也是堂堂南禦國四皇子擁有的傲骨更不比尋常的有骨氣的人,更何況,他將來是要當一國之君的,更是不肯低頭。
葉瑾菲不等他回複的背過他向前走。
“瑾菲。”但是要他在這個大街上一絲不動的站著,他還是適量的低下頭吧,正所謂好男兒能屈能伸。
葉瑾菲唇角勾起美麗的弧度。
玉滿堂是陵陂鎮上最大的賭坊,據說這隻是個分坊而已,玉滿堂的總坊在北華,而分坊遍布了初鎣國的四大洲中的三洲,聽說是全俠天大陸最正當公開性的賭坊,可謂是公平公正的賭。
葉瑾菲站在玉滿堂門前,用眼神示意他跟上,朱闕銘哼著鼻子很不樂意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