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黯淡下來,教室裏的窗戶都緊閉著,但透過窗依舊看得見那濃濃的秋意,殘黃的葉子打著旋下落,連成排的大雁急促的南飛…。
下課鈴響了,下午的課程便這麼結束了;餘覓琴是不聽講的,但她的成績一點也不差,她總這樣說,我家相印講的比老師好呢,每到這時,李相印總會無奈的撓著頭笑。
起身直直的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下因為保持一個姿勢而僵硬的身體後她興衝衝的轉過身:“鹿茸,和我們一塊吃飯吧。”她的眼睛睜得大大,充滿了希翼讓人不忍拒絕。
李相印收拾了課桌上的書,瞥了一眼餘覓琴,笑著歎了口氣搖搖頭,她應該沒打好主意。
果不其然,剛衝鹿茸說完,餘覓琴又朝著鹿茸的同桌趙子雲使了個眼色。
李相印微咳了一聲,起身湊近餘覓琴耳畔輕語:“你跟人家有那麼熟麼?”
餘覓琴沒說話,隻是得意的擠了擠眉,大有我是天下第一媒婆的感覺。
一旁鹿茸收拾完書包,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家近,媽媽讓我每天回家吃飯。”說完不待他人再說什麼慢慢朝著教室外走去;李相印卻留意到對方臨走時看了自己一眼,那個眼神好像在哪裏見過。
趙子雲這時起身了,看了看李相印和餘覓琴道:“還要不要一起吃飯?”
餘覓琴興趣索然:“還沒到晚上,不需要電燈泡。”
鹿茸出了學校大門,掏出了口袋裏的手機,默默的打了一個電話,便靜靜站在原地,望著正對著她的一棵梧桐樹出神。
五六分鍾後,一輛黑色的奧迪出現在她麵前,她上前開門,坐下,關門。
“小姐,見到李相印那小子了麼?”開車的王叔轉過頭來笑著問。
“見到了,可是他好像不認識我了。”鹿茸略有失落,看著窗外。
“那也不是沒有可能,你們小時候隻見過三麵,而且過去了六年了,那時他連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呢。”王叔應道。
“不過看到他現在這麼開心,我也覺得很開心了。”鹿茸說著看著窗外一對恩愛的小情侶正在互相喂著烤魷魚笑著。
“那要不要辦理轉校?”王叔問道。
“不用了,都來了…。”
傍晚七點,天已經擦黑,淡淡夜俞演俞濃,路上的街燈也開始放射出昏黃的光芒,一對男女慢慢的走在回返學校的路上。
“今天你可真調皮。”李相印說。
“哪有?”餘覓琴說。
“人家新同學剛來,你就準備給人家牽紅線?”李相印說。
“我這可不是一個冒失的決定,我剛才想了很久的。”餘覓琴佯裝嚴肅道。
“你睡了半天就光想這了?”李相印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
餘覓琴撩起小虎牙,挑釁道:“不服?咬我呀。”
李相印接受戰書,雙唇交合;餘覓琴也欣然交戰,隻是慢慢的睜開了本該緊閉的眼睛,她的腦海映現出了鹿茸看向李相印那不一樣的眼神。
你究竟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