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爸爸能重新站在她麵前,然後像平常一樣寵溺地叫他“小希”;希望媽媽能好起來,每天開開心心,依舊美麗;希望自己能找個體麵優薪的工作,家裏不再入不敷出;希望……
歎了口氣,希望隻是現實的天堂,踏進希望的大門,那是希望,而現實是口沸騰的油鍋,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你從天堂掉進這死無葬身之地的地獄。但可笑的是,正是這種飄渺的希望讓人在地獄裏掙紮著尋求寶貴的生存機會。正如她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本著一絲化不去的愧疚負隅頑抗、垂死掙紮。
不過幸好她有掙紮的動力,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日落星起,白晝到了盡頭,而黑夜才剛剛開始。
華燈初上,涼城六月的晚風帶著絲絲清爽,不同於白天毒辣的烈日。
南希漫無目的地走在霓虹照耀的街頭,意興闌珊地觀賞著街頭燈火輝煌的美景,走到路口,發現前麵有些騷動,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群女孩子正仰首看著ped中正播放的一棟私人豪華別墅,一副陶醉向往的表情,接著幾排紅色字體飄了出來。
她沒細看,笑著搖搖頭準備走開,
“天呐,快看,隻要一天就有三千元啊,太大方了。”
南希頓了下。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是哪家,”
“關鍵是……如果能麵試成功的話,就能看見嚴璟驍。”
……
女孩們此時成了朵朵粉麵桃花,腰若柳枝,眼如春水,就差沒流口水……
她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煙凰台有為期兩天的宴會,要招臨時服務生,
她大喜,下午的不快頃刻間煙消雲散。
兩天就有六千,媽媽下個月的醫藥費和她們的生活費就都有了,太好了……
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她高興得心都要飛起來,嘴裏一直不停的說著“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那群女生轉身趾高氣昂地看著激動得站不住腳的南希,譏諷道:“再好也不一定好得到你頭上啊,也不回家照照鏡子,就你這種貨色也想進煙凰台?哼,”說完嗤笑一聲,揚揚頭,扭著腰就走了。
南希對此充耳不聞,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況且人家是招服務生,又不是養花瓶,她這種貨色又怎麼了,哼。
她也揚揚頭,驕傲的走了!
煙凰台,美曰其名,不是一般有富賈商人有幾張票子就可以住的地方,而在這片可媲美大型莊園的的土地上隻有一位主人,他就是剛從美國歸鄉的嚴氏集團未來繼承人——嚴璟驍。
“他英俊多金,年少有成,二十二歲時就有了自己的產業,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單身。真是天妒英才啊……”
南希心不在焉地聽著一旁的女生把這棟別墅的主人誇得天花亂墜,她看著那些笑著進去哭著出來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出來的幾乎個個都愁眉苦臉,精神萎靡,有的甚至還痛哭流涕,她心跌倒了穀底,心想,完了,這麼嚴格,那她企不是沒戲了,再一瞧,又出來一個雙手捧著臉、雙頰微紅,癡癡傻笑的女孩子,連走路都不會了,活像被妖怪勾了六魂七魄。
“喂,你在聽我說話嗎?”瑪雅拍拍她的肩膀。
“啊?你說什麼?”南希頭向著她這邊,眼睛卻焦灼地看著另一邊。
瑪雅是她剛認識的朋友,可愛靈巧的大眼睛,像小扇子一樣又長又翹的睫毛,一對銷魂迷人的小酒窩,翹挺的秀鼻,典型的萌妹子。
。
看她這一心二用的樣子,瑪雅就知道她根本沒聽進去,佯裝傷心的歎了口氣,幽怨道:“哎,這年頭兒,連朋友都不能相信了,隻顧著自己,把我丟在一邊,哎,罷了罷了。”說完衝她嬌弱的擺擺手,秀眉微擰,眼含秋水,仿佛憂傷到了無力的境界,活脫脫的在世林妹妹,演完瑪雅偷偷瞥了她一眼
額……此人正全力焦灼中。
她扶額直搖頭,像個七老八十為兒女操心的老奶奶。就差說“孺子不可教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