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湯子裏的油膩,還有那酸幫子爛臭的味道,立馬的就濺在了龐學峰今天早晨剛剛穿上的那條新西褲上。
龐學峰眉頭一皺,知道新西褲已經被宣布報廢了。
這誰幹的?
從那麼高的地方就敢隨便的往下扔東西?
這也太沒有公德了吧?
萬一砸到人怎麼辦?
龐學峰當即就抬頭看去,隻見在高層的位置上,有一個男子,大約三十多歲,正在窗戶外麵停著半個膀子耷拉著胳膊,此時也正在朝外看呢。
別人也許看不到,可眼天術第三重的龐學峰卻是看的很清楚,這家夥這會兒不僅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自覺,反而還嘴角一咧,露出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隨即就好像沒事兒人似的消失在了窗口處。
而在他沒有防盜網的窗戶外麵,竟然還搭著一個簡易的托板,在托板的上麵,則擺放著三個花盆。
克奧,原來就是上次那個差點兒砸到薑明妃的十一樓的家夥啊!
看來這家夥不僅沒有把他家的花盆托板加固或者去掉,反而還一如既往的往下麵亂扔垃圾袋!
“你怎麼搞的?怎麼隨便亂扔垃圾啊?你有點兒公德心沒有啊?”龐學峰一時氣憤,衝著十一樓的位置就喊了起來。
可也許是那人已經回去聽不到,或者就是太高了的緣故,所以並沒有人應聲兒。
不過龐學峰這麼一喊,正在自己店裏清理積水的薑明妃也聽到了,出門一看,“小峰,你已經來了啊?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可當薑明妃走近龐學峰身邊兒的時候兒,這才看到了龐學峰身邊兒的垃圾袋,還有龐學峰那已經被弄髒了的衣服。
再一看龐學峰正怒視著高層的方向,薑明妃立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薑明妃臉色一沉問道,“小峰,是不是十一樓的那家夥又往外亂扔東西了?”
龐學峰強自的壓了壓火氣說道,“嗯,這不,濺了我一身,這身兒衣服算是報廢了。不好意思了明妃姐,估計咱們得遲點兒去阿姨那裏了,怎麼著也要再去買身新衣服吧?”
薑明妃看到龐學峰的一身兒髒衣服後,一瞬間就恢複成那個幹練潑辣的薑老板,衝著樓上的就吼了起來,“十一樓姓張的,你缺德不缺德啊,你們一家子就都是這個德忄生嗎?逮什麼扔什麼,你怎麼不把你們家的冰箱彩電也都給扔出來啊?”
薑明妃這麼一吼,旁邊兒幾家的商戶也都跟著出來了。
“怎麼了小薑?”一個打扮的很時尚,看樣子剛剛步入中年的婦女問道。
“就是啊小薑,大早起的怎麼了這是?”另一個剛準備打開店門的男子也停下了手裏的活兒,緊跟著走了過來。
隨後又有五六家店麵的老板也都圍攏了過來,一看就都是相鄰的幾家做生意的老板。
薑明妃壓了壓火氣,“這不,又是十一樓那戶姓張的,從那麼高的地方隨便的就往外扔東西,我男朋友被他扔的垃圾袋裏的菜湯子給濺了一身,衣服全毀了,簡直太沒有公德心了,他媽到底怎麼生的他啊?”
薑明妃一旦發起飆來,嘴巴那可是很毒的。
“什麼?又是十一樓那個姓張的啊?上次我兒子來店裏找我,剛走到門前,一大把的煙頭兒就那麼從天而降,其中還有一個沒有擰滅的,當時就把衣服上給燙了一個窟窿。”
“哼!十一樓那戶姓張的就是一個沒教養的東西。你這還是好的,我前段兒時間一直沒有什麼生意,那次剛和一個客戶談好了一批淨水器的團購,可就在客戶要準備付定金的時候兒,十幾塊兒西瓜皮,正好的就砸在了客戶停在我門前的電瓶車上了,弄的惡心吧唧的。”
“客戶出去就去找他理論,結果光顧著生氣了,讓我那筆生意也黃了。”
龐學峰一聽,看來這戶姓張的毫無公德心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而且一層臨街的商家幾乎都沒有少被他給惡心過。
“那你們就沒有打過一一零舉報過他嗎?”龐學峰不解的問道。
那個打扮的很時尚的中年婦女說道,“打過,怎麼能沒有打過呢。你問問你們家小薑,我們這幾家店麵誰家沒有舉報過他至少七八次啊?”
龐學峰接著問道,“那打過一一零之後怎麼解決的呢?”
一聽龐學峰這麼問,另一個剛準備打開店門的男子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能怎麼樣?第一,雖然十一樓姓張的那人沒有公德心總是亂扔東西,但是畢竟都是些生活垃圾之類的,關鍵是並沒有砸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