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給你丈母娘家打電話,看看你媳婦兒是不是回娘家去住了?”龐學峰按著平日裏常見的可能忄生說道。
哪兒知道大孬蛋再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媳婦兒是早些年我在外省做裝修的時候兒認識的,她的爹媽早就都沒有了,唯一的一個大姨也在發生這事兒的頭一年得胰腺癌走了,所以她在老家早就沒有一個親人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看不出來,這個大孬蛋還是一個命中挺波折的一個人啊!
大孬蛋也不管這個時候兒已經沒有話可說的龐學峰,依然自顧自的說道,“剛開始的時候兒我也不相信,因為屋子裏和我媳婦兒有關的東西一樣兒沒少,就連銀行卡也都還是原封不動的放在老地方,可就是……人不見了,甚至連一張字條都沒有給我留下。”
“那你沒有去報警?如果超過二十四小時還沒有找到人的話就可以正式報警了呀?”龐學峰還以為他不懂這些,於是好心的提醒道。
“報警?說實在的,當時我還真的丟不起這個臉,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這事兒其實就是因為我是一個‘沒種兒’的男人造成的,我還有什麼臉去報警啊,再說了,就我這樣子,就算是真的把我媳婦兒給找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大孬蛋說道。
龐學峰一聽,頓時還就真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打小兒就是在農村裏長大的,哪兒能不知道如果一個大男人“沒種兒”的事兒傳了出去的話,豈止是讓人抬不起頭啊,那絕對是能讓人連死的心都有了!
大孬蛋繼續說道,“就這樣兒過了一個多月,我卻忽然聽村兒裏鎖子大叔從南方打工回來的兒子告訴我,說在他打工的那個城市裏看到過一個女人,和我媳婦兒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由於鎖子大叔的兒子那會兒已經上了公交車了,所以也沒有來得及去和她打個招呼。”
“最關鍵的是,我媳婦兒的身邊兒還有個看起來十分親密的男的,但卻不是我。”
聽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對這個事情基本上已經了解了,這事兒說起很簡單,其實就是一個因為兩口子生不出孩子,關鍵的是問題還出在男的一方,最後女人悄然離家又找到了別的男人開始了新生活的故事。
不過,這和自己要找的老頭兒有什麼關係呢?和你大月退上的這道傷疤又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想了想,龐學峰還是不得不打斷了大孬蛋的話,“我說這位大哥,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的遭遇確實挺令人同情的,可是你說了這麼半天了,這件事兒和你大月退上的傷疤有什麼關係呢?”
大孬蛋也知道自己有點兒太“入戲”了,於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對不住啊小兄弟,讓你看笑話了,不過這兩件事兒之間還真的有關係。”
於是大孬蛋繼續說道,“後來的日子裏我就再沒有沒有心思去打工了,整天除了喝酒還是喝酒,有一天夜裏,正當我一個人在村頭兒麥地旁邊兒喝的爛醉的時候兒,突然從小路兒的對麵兒就竄出來兩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上來二話不說就先給了我一拳,然後就開始搶我的手機和我褲兜兒裏的錢。”
“要是平時的話別說兩個人了,就是三五個的如果不挨我幾拳也別想從我這裏占到便宜,可那天不是喝醉了嘛,心裏知道得還手兒,可就是腳底下卻跟踩著棉花似的渾身哪兒都不停使喚。”
聽到這裏的時候兒龐學峰扌臿了一句,“那你喊人啊。”
哪知道大孬蛋再次苦笑了一聲兒,“不怕你笑話,媳婦兒跟人跑了,雖然知道是我的原因,可擋不住我這心裏頭難受啊,所以那些日子裏我晚上回到家後淨一個人蒙著被子哭了,再加上心裏煩沒完沒了的吸煙喝酒,嗓子早就啞的不像話了,哪兒還能喊得出來呀。”
“不過就在那兩個年輕人搶了我的東西要跑的時候兒,我還是憑著最後一口氣死死的抱住了其中一個的腳,兩個人看到後對我立馬就是拳打腳踢的,可我就是不鬆開,結果那個被我抱住腳的年輕人估計也是急了,最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腰裏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對著我的大月退上就紮了下去。”
“可能是由於酒精的作用,我當時並沒有疼的暈過去,但還是感到自己的大月退上猛就鑽心的疼了一下,眼見著半條腿就給染紅了。”
“我那會兒知道,我被人給捅刀子了,而且就衝這流血流的樣子,如果沒有人發現我的話,我恐怕連天亮都熬不到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再加上想起了媳婦兒跟人跑了的窩囊事兒,我那會兒是真的想還不如就這麼死了算球!”
“再後來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可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死掉了到時候兒,估計是後半夜了,一陣夜風猛的就把我給吹醒了,而我醒來之後的第一眼,就看到我身邊兒坐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