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有些人來說,當有一層謊言的外衣作為掩護,尤其還是一個幾乎已經被人們給信以為真的謊言的時候兒,那就會慢慢從一開始時的小心謹慎逐步變得有恃無恐,而今天這個來誣-陷龐學峰的女人就是這麼一種人。
雖然有著前後總共二十萬元的報酬的巨額誘-惑,雖然有那個人也已經為了這次的事情而為自己從新打造了一個幾乎毫無破綻的身份,以及一段因為年輕無知而別騙,讓任何人聽了都能夠在感情上立刻就傾向於自己的的“坎坷”經曆。
還有哪怕自己的老家本來就在錫江,可是即便如此,在剛開始的時候兒女人也是十分的小心。
直到後來自己的受-害-者形象已經“深入民心”,人們已經幾乎上一邊兒倒的開始支持自己的時候兒,女人這才慢慢的放鬆了原先的小心謹慎而變得越發自信,同時也能感覺到自己已經離那“收工”後的另外十萬塊報酬越來越近了。
然而龐學峰就算是提出任何的問題差不多都已經被那個人給事先想到了,可是沒有想到千算萬算,在這最後的關頭,龐學峰居然會冷不丁兒的來了這麼一句。
而也就是這麼一個看起來似乎十分平常的問題,卻頓時就讓女人感到自己此時有一種被人扒-光-了衣服之後置身於圍觀人群之中的感覺。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龐學峰說對了!
事實上,女人的老家雖然確實是錫江省的,但是早在十幾歲的時候兒就已經隨著父母來到了沿東省的江林市定居,而很自然的,女人隨後也就轉學來到了江林市的初中就讀。
不過由於女人那打小兒就愛攀比的個忄生,來到了新的學校之後,並沒有因為不同的老師有著不同的習慣與不同的講課進度而第一時間趕功課,而是很快的就結識了一群同樣不好好學習的男女同學。
於是女人從那個時候兒就開始和他們在一起扌由煙蹦迪泡酒吧,從此本來就不怎麼樣的學習成績更是一落千丈。
而隨著父母每天隻是忙著家裏的生意,更是沒有時間來管她,於是時間一長,忄生子已經開始跑野了之後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隨後女人就開始整天的和這些同學混在一起,喝酒,唱K。
久而久之,緊接著就又認識了社會上的這個哥那個哥的,並且由最開始的十一二點才回家,到後來的淩晨一兩點還在外頭晃悠,直至最後開始夜不歸宿。
最開始的時候兒父母知道了之後還又是打又是罵的,可是隨著女人的父母在半年之後突然的宣布了離婚,並且誰也不願意帶著她這個不成器的累贅之後,在家裏絲毫感覺不到關愛與溫暖的女人這下子終於掙脫了束縛。
從此學校也不去了,直到有一天被學校宣布開除了之後,女人終於徹底的走上了一條和同齡人完全不同的路。
而也就是在那同一年,女人終於有了第一次墮月台的經曆。
於是在多年後的今天,女人已經是金沙娛樂城KTV裏的一名陪-唱-公-主了。
當然了,說是陪-唱,可是如果客人想和公-主再做一些唱K之外的“互動”的話,隻要錢給的到位了,那是什麼都好說。
然而女人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龐學峰究竟是怎麼知道自己的事情的呢?
因為據那個人私底下打聽到的情況來說,龐學峰這個人除了少有的幾次大聚會之外,別說是到娛樂場所裏去找公-主“解悶兒”了,就連KTV都從來沒有興趣主動的去過。
於是當聽到龐學峰說出了那番話之後,女人立馬的就呆那兒了,隨後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就來了一句,“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得,這麼一說的話可就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所以當話才剛剛才說出口的時候兒,女人立馬就感到自己說漏了嘴了,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捂自己的嘴巴。
不過即便如此終歸還是晚了一步,因為就算中年婦女之前被女人這經過了事先稠密的安排,以及那近乎本色演出的表演給騙住了的話,那麼這下意識的一句話,卻是令她們對之前的一切終於開始有所懷疑的一個轉折點。
於是中年婦女立刻就滿眼疑問的看向了女人,“我說閨女,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啊?沒……沒什麼,我這會兒腦子有點兒亂,正想著別的事兒呢,所以一下子就順嘴給……”
女人雖然勉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來想要掩飾一下自己此時內心的驚慌,然而那一臉的不自然卻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下兒可好,周圍的這幾個婦女雖然之前出於同情心而被女人給蒙住了,不過畢竟都是半輩子的人了,這會兒也都紛紛從女人的臉上看出來了一點兒不對勁兒。
“就是啊,閨女,你這明顯的是話裏有話呀,我說,我們幾個好歹這麼的替你著急了一場,你有什麼事兒可不能瞞著我們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看你這臉色,我怎麼忽然就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呀!”那個和中年婦女年紀相仿的婦女此時也緊跟著說道。